這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想什么借口?
伊凡冷汗浸shi后背。
突然他看見前排眼熟的人給使眼色。
伊凡這死東西搞什么!
如果眼刀開了刃,舍甫琴科把伊凡片成一千片都不算多。
這家伙怎么能臨頭掉鏈子到這個地步!
為提高逮捕可能,
米蘭教父的座椅上安裝了可遙控的重力感應器。
當重量減輕,
也就是人試圖離開座椅的時候,
針頭會彈出刺破馬爾蒂尼的手心,注射麻醉劑。
但現在坐在這個座位上的是伊凡·阿洛佳!
托蒂沒暗示他們的布置?
皮耶羅給了錯誤信號??舍甫琴科簡直想一個個搖晃他們的腦袋把同事、好友腦子里的水搖出來。
伊凡被舍瓦眼神刮得心頭、臉皮生疼。
他躲開視線,于昏暗中閉上雙眼,仿佛得不到目光的交流,
基于立場的指責便落不到他這只鴕鳥身上。
然而因扎吉坐在他們斜后方,僅僅漫不經心地一撇,就將這出眼神官司收入眼底。
“那是我們的人嗎?”因扎吉表情玩味,
手肘頂了頂身邊阿爾貝蒂尼的胳膊。
阿爾貝蒂尼:“……不記得。”
這位教父副手挺直脊背,他取出手機盲打了一則消息,片刻,科斯塔庫塔的手機屏幕亮了亮。
“嘖。真不讓人安生。”行動組老大,科斯塔庫塔拎起外套,從街邊停著不起眼的黑車中走出,向著影院側門而去。
那里有兩個穿工作服的人攔住他:“不好意思,
這里顧客不能進。”
科斯塔庫塔看了他們一眼,從口袋里摸出一把歐元塞進他們懷里,“今晚帶家人吃頓好的。”
“先生……”他們還想再攔。
咔噠。手。槍上膛的聲音。
科斯塔庫塔面帶硝煙氣地笑了笑:“或者現在,和家人說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