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嗓門塞滿內斯塔的腦子。
內斯塔被伊凡描述的景象惡心得捏住鼻子,可嘴上還不認輸:“那你臭死我好了。后天你去踢后衛。”
“你才臭,
我飲食規律營養均衡,
渾身上下都是香的,
粑粑也是晶瑩剔透。”
伊凡一面胡說八道,一面身體擋住水盆,用力又潦草地搓了最后幾下,擰干,
重新攥進掌心,背到身后去,“讓開,
哥要出去了!”
“湖中仙女么,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什么。”內斯塔白了伊凡好幾眼,讓開身子給伊凡出去,自己走進衛生間,毫不避諱就扯下褲頭。
“啊!”伊凡大喊著摔門而出,“你不能等我出去再上嗎?!”
注水聲伴著內斯塔模糊的聲音傳出:“這有什么……”
“液體會飛濺!”伊凡一路小跑,遠離內斯塔這個沒有男德的家伙,
他將洗干凈的內褲掛上客房自帶的小陽臺,長褲與長褲之間,非常不起眼,左看右看,又覺得自己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狠狠搓了把臉跑回房間。
剛好內斯塔從衛生間出來:“剛才忘記問,你昨晚是不是出去過?我怎么好像聽見開關門的動靜。”
伊凡冷靜:“你做夢了。”
“……”內斯塔手指陽臺,“做夢的是你吧。還是春……”
伊凡撲上去捂內斯塔脖子:“啊住嘴!能不能保持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距離!”
兩人“扭打”起來,從陽臺前的玻璃門打到書桌,書桌毆到閱讀燈,再一路扭到床邊,直到房門被托蒂敲響。
“buongiorno~還沒起床嗎?”
“等下——”伊凡松手想去開門,內斯塔抓住機會立刻翻身,大腿壓住了伊凡的膝蓋瘋狂撓他胳肢窩,伊凡沒忍住嘎嘎笑了幾聲后死死咬住嘴巴,像只翻了殼的王八四肢拼命揮動掙扎,時不時嘴里泄露幾聲憋不住的公鴨笑。
門外托蒂等了近1分鐘都沒人:“……你們在梳妝嗎?”
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開了,伊凡利用靈活身法贏得最終勝利,他一頭亂毛氣喘吁吁出現在托蒂面前,直面黑洞洞的攝影機攝像頭。
伊凡:“我去!”
門啪地關上,帶起一陣風吹上托蒂的臉,至他碎發落回額前,皺如咸菜的衣領落到肩膀,滿目不情愿以致挎著一張俊臉的內斯塔被推到了門口打開門。
內斯塔虛掩門扉:“干嘛?”
托蒂:“……隨隊紀錄片采訪。就差你們兩個了。”
內斯塔:“不采。”
伊凡:“采采采!”
伊凡重新出現擠開內斯塔,他打理齊整的頭發蓬松順滑,又長了一點在他腦后扎了一節小細辮,像小鹿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