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酒下肚,張三說道,然后便將他聽說到的情況給劉春生和孫二講了一遍。
“說是有個人在醫院被人用錘子砸死了,現在縣城挨家挨戶地搜呢!”
張三說道。
“他媽的,老特么整這事兒!”
劉春生罵罵咧咧地說道。
本來跟他們沒啥關系,可問題是每次一出現啥事兒,毫無關聯的盲流子就要倒霉一次。
“大哥,這幫人正經逃犯抓不著,逮著咱們這種盲流子可是一頓收拾啊!”
孫二說道。
“是啊,收拾不了逃犯還收拾不了你!這幾天繼續貓著別出去了,老三,你再辛苦辛苦,大哥二哥現在見不到光。”
盡管張三之前就打聽好了,收購站著火只是按照失火算的,沒有人在查,可是劉春生還是不太放心。
張三點點頭,說道:
“大哥放心,咱們這兒多隱蔽啊,沒人會找到著的!”
話音剛落,大門外就傳來鐵鏈子撞門的聲音。
嘩啦嘩啦!
三人全都靜止不動,孫二手快,一把擰滅了煤油燈。
他們為了不被外人發現,特意用泥巴將正門的縫隙都呼上了,這樣從外面很難看到里面的光亮。
“哎我艸了,這咋還鎖上了?”
防空洞外面,老黑扒拉著鐵鏈子,罵罵咧咧地說道。
黑暗中,劉春生和孫二悄悄摸起手邊的斧子菜刀,就連張三都從懷里掏出個鐵棍子。
然后摸索著站起身,貼著墻站著。
這時候如果有人開門從外面進來,他們能看到對方,對方卻看不到他們,三個人一起下手,誰來誰死!
老黑用力扯了扯鐵鏈子和鎖頭,發現完全扯不動,借著一點月光看去,那鐵鏈子和鎖頭上面一點銹跡都沒有,竟然都是新的!
他想了想,站在門前一動不動,用耳朵輕輕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然后搖搖頭,轉身走了。
劉春生三人在里面等了一會兒,感覺外面的人應該走遠后,這才重新摸索著回去,孫二劃著一根火柴,找到煤油燈,當煤油燈亮起來的時候,三人一起松了口氣。
剛才的氣氛太緊張了,他們最怕的就是那些沒地方住的人過來,一旦有人想要搶這個地方,那免不了又是一場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