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來還是作罷了。喝醉了酒胃燒頭痛、四肢乏力,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他舍不得讓謝濯玉難受。
但既然謝濯玉現在主動要求,晏沉也不欲再拒。
他不攔著的結果就是,謝濯玉足足喝了大半壇子還不夠,仍要添
深吻
晏沉也被嚇了一跳,當即握住他的手腕:“小玉,別再喝了。照你這喝法,就算是果酒也得醉。”
謝濯玉懨懨地垂下眼,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去,看著就不高興。
晏沉往他身邊挪了挪,近到兩個人之間距離幾乎為零。
他伸手按住謝濯玉的肩膀將人按倒在榻上,雙手撐在他的身側,垂眼看著他。
謝濯玉白皙的臉頰上一片酡紅,連微微上挑的眼尾都紅得要命,不知道的估計得以為他剛撕心裂肺地哭過一場。
好可愛,好可憐啊。
但這副模樣能輕而易舉地激起晏沉心底最惡劣的欲望。
晏沉凝著那雙水光瀲滟的琥珀色眼瞳,牙尖都開始癢。
他確信,他愛謝濯玉。
他一只手支著身子,另一只手的食指輕輕勾起謝濯玉的下巴,湊得很近去看他。
摻著淡淡酒香的溫熱呼吸若有似無地撲到他的臉上,晏沉驀然笑了出來,眼底欲浪翻涌。
但他不是好人,他對謝濯玉愛除了珍視,還是占有,是掠奪。
他想要肆意妄為地逞兇,在謝濯玉的脖頸、嘴唇甚至是不可見的地方全部留下標記。
不堪的欲望,不可言說。
“晏沉。”已經陷入酒醉狀態的謝濯玉變得遲鈍很多,即使快跟晏沉臉貼臉了也沒有表現出劇烈的抗拒,看著有點懵懵的。
他沒有伸手去推晏沉或者是羞惱得不敢睜眼,只是直勾勾地看著晏沉緩慢地眨眼,然后慢吞吞地喊出一聲晏沉。
“嗯,我在呢。”晏沉懶洋洋地應聲,拇指得寸進尺地摩挲著謝濯玉的下巴,時不時狀似無意地蹭一下他紅潤的嘴唇。
謝濯玉許久都沒說話,眼珠子都不轉一下,像是忘記了自己要說什么,又像是在思考。
“晏沉,你好小氣。”過了好一會,他終于嘟囔著開口了,聲音含糊,字詞像是黏在唇齒間。
軟綿綿的話實在沒什么威力,與其說是控訴不如說是撒嬌更合適。
晏沉啞然失笑,拇指輕輕摁了摁謝濯玉軟嫩的唇瓣:“小玉當真是冤枉我了。我若是縱著你繼續喝下去,你晚點就得開始難受了。
“你若真有那么喜歡,回頭我會讓人給你送些過去。別生我氣,好不好?”
謝濯玉微微歪頭盯著他的眼睛瞧,似是在判斷他有沒有騙人。
那模樣像極了一只剛開始流浪的小貓崽在判斷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香噴噴的食物是否可以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