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常年在黑暗處行動,琴酒養成了一身冷白皮,手腕上的血管清晰可見,卻不顯得嬌弱。這類貶意詞匯,似乎天生與他不相配。
聽出了琴酒語氣中的松動,結合之前她無意間的發現,貝爾摩德忽然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兩人都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耳邊回蕩著一輕一重兩道呼吸。貝爾摩德在等,等琴酒的回答。
“嗤---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很可笑么。”
當聽到這聲笑,貝爾摩德只以為自己賭錯了。無視琴酒的冷嘲熱諷,她剛下掛斷電話不再自討沒趣,可沒想到琴酒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倒也不是不行。”
這下輪到貝爾摩德詫異了。或者不能說詫異,應該用錯愕。她也就抱著無所謂的想法隨口一提,可琴酒居然答應了。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為什么”
她終究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透過電話傳來的聲音有些失真,可貝爾摩德還是清楚地聽到了一陣吸氣吐息聲。如果她沒有猜錯,琴酒應該是在吸煙。
半晌,男人總算開口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貝爾摩德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可她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拿來反駁。是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是人,琴酒也是人,他們沒什么不同的。
“好哦,正好我也受夠了。”
隨著一聲輕笑,電話被人掛斷。
嘩啦啦---
赤足踩在鮮紅的地毯上,水珠順著挺翹飽滿的身軀一點點滑落,最后在地毯上留下一灘水漬。
金發女人不甚在意地扯過放在沙發上的浴巾圍住了身體。看著眼前一覽無遺的城市光景,貝爾摩德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種令人作嘔的東西,早就不該存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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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的嘴可太好撬開了。安室透沒想到的是,組織居然沒有來撈朗姆的意思。甚至,都沒有人來滅口他——這顯得他們公安的嚴密防護就好似笑話一般。
事出反常其必有妖。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這份古怪的來源。
琴酒離開日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