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來,情況并沒有很大好轉,即使好不容易睡著,也醒得格外早。
她想了想,自從那件事發生,到現在,已經這么多年了。
她緊了緊睡衣領子,正要下床,誰知腳尖剛碰到地毯,一種難言的酸脹感便從隱秘處傳來。
窗簾沒有完全拉上,陽光透了來,她不舒服地擋了下眼睛。
她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覺得實在是荒謬,怎么能因為這種事站都站不穩啊?
等等,昨天晚上
她是直接睡過去了?
想到這里,她很驚訝,轉頭看了孟繁澤一眼,四目相接,她又飛速地將頭轉了回去。
既然這樣,看來包下他用途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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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床很軟,讓孟繁澤想要黏在床上。
抱著她睡一晚,很舒服。
刷牙洗漱的時候,他忍住不住透過洗手間的鏡子,偷瞄蜷縮在沙發上困頓的人。
她在發呆。
窩在沙發一角,愈發像只將食物吃抹干凈后優雅舔爪的貓咪。她脖頸上的吻痕映入他眼中,讓他忍不住浮想聯翩。
洗漱干凈后,他趕緊離開了。小姨的事,不能再拖了。
來到醫院,他看到小姨正在走廊上跟病友嘮嗑。
“我外甥打小就長得好,在學校里受同學歡迎,今年都讀大學了!”
“這么好,大學四年過得快,到時候一畢業找好工作,你就跟著享福嘍!”
孟繁澤停下腳步,站在不遠處靜靜地聽了好一會,沒有上前打斷。
他早就忘了母親長什么樣子了,一直以來陪伴他、將他撫養長大的人只有小姨——他唯一的親人。
當年小姨心軟,將他養到身邊。一個未婚的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被一些多事的鄰居在背后指指點點。
最初孟家的那個人在世,會偷偷給小姨資助,生活還不至于那么拮據。后來
最困難的時候,小姨一天打三份工,每天天不亮就出門,起早貪黑。因為身邊帶了個孩子,小姨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伴侶,到最后,她反倒不在乎了。
想打這里,孟繁澤心底發酸。
“誒,你別不信,等會我外甥來看我,我讓你看看他長什么”
“小姨。”他笑著喚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