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奚瞥了一邊突然笑出聲的木則,收回目光,彎了彎眼睛露出笑意,淡淡說:“沒事,謝謝。”
“這有啥好謝的,”焦延擺擺手繼續回頭和木則說話,“木則,你還沒回答我,誰啊?我認識嗎?”
木則勾了勾唇,把牛奶一口喝完。
“不是oga,而且人家應該不太想讓你認識,所以,少八卦,走了,去小賣部。”
上早上第一節課之前,喬奚被錢杳再次叫去了辦公室。
“喬奚,”坐在辦公桌前的女人一臉愁容,她把自己的電腦轉過去,上面正在播放監控畫面。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事情我也不會聽趙群一個人說,”錢杳先表明一下態度,而后繼續說,“但你跟老師說實話,你是不是跟他們打架了?你臉上的傷也是因為這個?”
監控是昨天晚上放學后對準校外的,大道邊緣的幾個人影很顯眼,沒一會幾人就消失在了轉角。
錢杳這是要找喬奚說什么事情,一看就知道了——趙群那個敢做不敢當的家伙還會告狀。
喬奚將目光從監控上面移開,他雙手交握,對錢杳說:“打架?我沒打架。”
整句話說得理直氣壯毫不心虛,而且監控上面只顯示他跟趙群一群人離開,沒拍到他們干了什么。
“而且我就一個人,”喬奚笑著指了下電腦,表情無辜,“我怎么打得過他們那么多人,我臉上的傷,是因為別的事情。”
錢杳當然也不會因為一段視頻和幾個人的一面之詞對這件事下定論,但她也在別的老師嘴里了解過喬奚的事情,多少有點擔心。
她看著喬奚真誠的表情,就沒再繼續逼問,而是把視頻暫停,指著少年臉上還沒好透的傷。
“行,那你說說,臉上的傷怎么回事?我沒看錯這是新添的吧?還有你手上,這又是因為什么呢?昨天我看見的時候,手上還沒有傷吧?”
喬奚垂下眼,唯諾諾說:“見義勇為。”
“行!”
過快的認同叫喬奚都有點詫異,然后他就看著錢杳朝辦公室外揮了揮手。
“你也進來!”
門口站著剛剛來的木則,被錢杳準許后,他走進來雙手插兜看著旁邊顯然是在被訓的喬奚。
他看著低眉順眼的人,心里一陣疑惑,打量的目光被那雙嵌了光的眸子抓住時,錢杳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你站就好好站!吊兒郎當的干什么呢!手給我拿出來!”
錢杳嗓音可不小,一吼整個辦公室都是她斥責的回響,她瞧見木則把手放出來后,臉色才緩和一些,然后曲起手指敲打桌面,說明了叫木則來的原因。
“今天早上趙群給我請假了,跟他一塊請假的還有幾個其他班的,他爸媽給我打電話,說他兒子在學校被人給揍了,揍得鼻青臉腫,我尋思是誰膽子那么大,木則,你知道是誰嗎?”
她說完,喬奚垂在身側的手一緊,偏頭過去閉上眼在心里暗罵一聲:靠,忘了這個家伙也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