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木則狐疑,顯然是不信的,但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按了一下疼得出聲,“嘶,是有點疼,那不說我都沒注意,沒事,小傷,喬同學不用擔心我!”
喬奚執筆的手在桌上一放,趁著老師轉過身去,側目揚唇:“你那么疼,傷應該不小,可得注意點,別毀容了!”
話里的諷刺在木則耳朵里卻成了另一層意思,他挪了挪屁股靠過去問:“你這話,是夸我長得帥?我以為你不會夸人呢。”
喬奚耳朵聽著煩,唇角扯了扯往外挪了挪屁股,一只手抵住木則湊過來的手臂,一只手拿出口袋里的噴霧對準他:“離我遠點,我怕誤傷。”
說完,朝著周圍噴了幾下,每下都從木則眼睛旁邊掠過。
兩人鬧出來的動靜不小,上面講課的老師早就忍無可忍,拍了桌子就把他們轟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還遭到坐在后面的趙群的嘲笑,不過他不敢笑木則,只能在喬奚經過他旁邊的時候伸出腳去絆。
喬奚雖然戴眼鏡,但度數很低,又不是眼瞎,看得清清楚楚,于是抬腳遂了趙群的愿,腳尖狠狠踩在腳尖上。
趙群“嗷”了一聲,被任課老師點名,剛叫著喬奚的名字要告狀,手伸出去人就已經不在教室里了,他只能憋屈地踢了下凳子,被訓了幾句后坐下,然后死死盯著窗外笑得張揚的人。
木則見他笑得開心,嘴角也微微揚起來,他靠在墻壁上,側頭看向喬奚,盯著對方手里的幾本資料上后,忽然問:“你把我書都放在哪兒了?”
喬奚知道他要問,順帶把對方的也拿了出來。
他從手里最底下抽出來兩本練習冊和一張試卷,抽書的力氣大,外面又有風,于是借著力,里面夾著的一片粉色的東西飄了出來,緩緩落地,然后一只修長的手撿起那片粉色的信紙。
木則嘴角的笑容滯了一會后綻開來,他把信紙拍了拍,好奇地捏著問:“喬奚,你還會寫情書呢?”
信紙被風吹動,話語在空蕩蕩的走廊內被傳遞,迎著風到窗邊的時候,不知道誰叫了一聲,教室內正說著什么的化學老師看過去,和眾人一齊看向了窗外。
喬奚本來沒什么表情,但眼睛瞥見幾人看過來,眉頭一擰就抬起手去搶木則手上的信。
可對方偏把手高舉,笑著調戲喬奚:“給我的?我怎么沒看出來?你們學霸,都這么口是心非嗎?”
說著說著,仰頭去看自己手上捏著的那張信,但瞥了一眼,笑容凝滯,他的手被喬奚猛地一扒,耳側噴灑過少年氣急的呼吸,于是身形一滯,手里的信被搶走。
喬奚往上跳的力大,墜下去的時候不穩,可腳上沒踉蹌幾下,腰就被一只手掌鉗制住,穩穩地站住。
隨后他聽見教室里傳來的不小的起哄聲,還有一道格外刺耳的控訴。。
“老師,喬奚在教室外面給人遞情書!”
“啪!”
手掌拍落在桌面上的聲音震耳,錢杳站起來,抬起手指著桌旁站著的兩人,她的臉因為氣憤微微紅,看過去的表情也是恨鐵不成鋼。
“遞情書?哈!”她放聲笑了下,表情有些夸張,夸張得嚇人,“情書,是不是我最近沒找你們倆麻煩,你們覺得自己又行了,特別是你喬奚!你是沒跟同學發生沖突了,你給我寫情書!你要氣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