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抽出口袋里一直放著的玫瑰花,
花瓣因為沖突被蹭掉了好幾瓣。
他失落地轉動梅花,低下頭抱歉:“花被撞壞了。”
玫瑰花的花瓣十分可憐地掛在枝葉上,
被風一吹,
就能顫顫巍巍地飄動,好像隨后都能再掉上一片。
喬奚伸手把已經快要掉落的花瓣揪掉,說:“不是還沒掉光?我帶回去好好養著就可以了。”
說完,揚起唇對木則笑笑。
木則失落的心情好了一點,
剛想說點什么關心的話,剛才被掛掉的電話再次響起,在喬奚低眉看過來的時候,
木則繼續掛掉,然后面露抱歉和不舍。
“家里有人催我回去了,你要是無聊,就給我打電話,我會接的,不過我現在得走了。”
說著,
往前跨一步,伸開雙手。
“走之前,能不能抱一下?”
喬奚一只手捏著花枝,一只手攥著兩串糖葫蘆,他點點頭,往前走,還沒展開雙手,就被抱了個滿懷。
木則抱了很久,一直到喬奚說手酸才放開,他幫忙理了理喬奚因為自己被弄得不平整的衣裝,低頭把再次打來的電話掛掉。
喬奚把糖葫蘆串放進水果籃里,抬頭的時候木則揮著手對他說再見,耳邊就忽然想起了林鳶在醫院對木則說的話。
“說得沒錯,你的母親是一個強勢的人,她不會容許一個beta和你有牽連,也許你藏得好,也許是她根本不在意歲歲,因為處于高位的人就是這么容易忽視別人。”
“無論你是不是認真的,你們都不合適,何況你們還小,趁早,散了吧。”
耳邊的話隨著漸漸遠去的身影消失,喬奚緊緊抿著唇,臉上的不甘愿和林鳶說那些話時一模一樣,不想承認卻又無法不認同的不甘。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如此,有時候你在別人眼里,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砂礫,手一揮就能讓你滾好遠。
不過砂礫嘛,總有尖銳的地方。
把水果籃提上,喬奚進了屋子,把水果籃上面壓著的資料拿出仔細看了一遍,除了這些東西,他還找到了放在爺爺屋子里的合同——是房屋轉讓的協議。
合同的下方,娟秀的幾個字。
“房子,是媽媽留給你娶媳婦用的,不過現在看,你應該用不著,不過要是不想呆在這里了,就把它賣了,去一個喜歡的城市,再落地生根吧。”
喬奚把協議疊好,夾進一本書內,放進了抽屜的最里面。
次日下午,喬奚出門去接匆匆趕回來的喬爺爺,老人家擔心他,又聽說林鳶住院了,吃完最后一頓年夜飯就忍不住叫兒子送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