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湯木桌,缺了誰
鳥叫蟲鳴,鶯聲燕語,
何苦惹是是非非……”
小少女歌聲清亮,陳念安認真地聽了一會兒,等祝繁星記不起歌詞了,才說:“星星姐姐,這首歌我媽媽也會唱?!?/p>
“我知道啊,就是她教我的?!弊7毙钦f,“她很喜歡這首歌,你會唱嗎?”
陳念安小小聲地唱了兩句,還是稚嫩的童音:
“山風溪水,狗狗炊煙,
熱湯木桌,別喝醉……”
祝繁星接著往下唱:
“就算醉,有了我,會更陶醉……”
大概是因為這樣的經(jīng)歷太過難得,對從小生長在大城市的祝繁星來說,山里的天很藍,水很清,溪水里的小魚和石頭特別有趣,身邊的小男孩更加可愛,而手里的這顆野桃子滋味奇妙,她把它吃完了,只剩下一個干干凈凈的桃核。
陳念安也吃完了,不拘小節(jié)地穿上那套shi噠噠的衣褲,叫上冬瓜,和祝繁星一起離開了山谷。
這個太便宜了,挑個貴的。……
回到村里,天色漸暗,祝繁星估摸著時間已經(jīng)過了六點,便催促陳念安快點走。
走著走著,路邊出現(xiàn)了一家小賣店,祝繁星心花怒放:“虎仔虎仔,你想吃雪糕嗎?我請客!”
陳念安看著那家路邊小店,竟露出為難的表情:“星星姐姐,我們直接回去吧,天都快黑了?!?/p>
“別啊,不急這幾分鐘,我本來就是出來買東西吃的?!弊7毙翘椭诖?,從一大堆石頭里找出那張皺巴巴的二十塊錢,“你看,我?guī)уX了?!?/p>
陳念安欲言又止,祝繁星不管他,率先進了店,陳念安沒辦法,只得跟了進去。
守店的老頭坐在柜臺后,貨架上擺著一些零食飲料日用品,大多是祝繁星沒見過的牌子,不乏山寨商品,她從冰柜里取出一瓶冰可樂,又給冬瓜拿了一根火腿腸,最后問陳念安:“你吃什么?自己挑?!?/p>
陳念安局促地搖頭:“我不吃了,回家就吃飯了?!?/p>
柜臺后的老頭瞄了他一眼,又掃一眼祝繁星,板著臉沒說話,陳念安耷拉著腦袋,不敢與老頭對視。
祝繁星沒發(fā)現(xiàn)那一老一小間奇怪的氣場,說:“吃一個嘛,你和我客氣啥?你要是不挑,我來幫你挑咯。”
她已經(jīng)站在冰柜旁,陳念安快步過去,隨便拿了一根紅豆棒冰:“我吃這個?!?/p>
祝繁星一把搶過,丟回冰柜:“這個太便宜了,挑個貴的?!?/p>
她想,憑什么馮繼強能吃雪糕,你就只吃棒冰呀?
陳念安偷看了一眼老頭,哀求祝繁星:“星星姐姐……隨便買一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