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沒有床,只有尹常軍親自打的大炕,他把炕燒得熱乎乎的,秦琴躺在新被窩里,舒服得不行。
片刻后,尹常軍扭扭捏捏地過來了。
“俺……俺洗澡了,用胰子洗了好幾遍嘞。”
秦琴想笑:“嗯,所以呢?”
尹常軍又道:“俺娘逗給了一床蓋的被子啊?”
那兩個人只能睡一個被窩了。
之前在大哥家里借住時,他倆都沒在一個房間睡過覺,更別提一個被窩了。
他坐在炕沿上搓手指。
秦琴趴在炕上歪頭看著他說:“咱倆已經領證了。”
尹常軍紅著臉點頭。
秦琴又說:“你不想要崽兒了?”
這人該不會以為孩子是兩口子許愿許出來吧?
尹常軍臉更紅了。
秦琴見狀,故意嘆了口氣,說道:“原來你蓋這個房子是給我一個人住的啊?那你是不是又要回大哥院里了?”
尹常軍搖頭:“俺不回去。”
秦琴道:“那就上來啊!”
尹常軍噌地躥上炕,秦琴用唯一的被子包裹住他,兩個人緊緊貼著,看著對方笑。
秦琴說:“你怎么這么膽小?平時看著挺大膽的,老鼠和蛇都不怕,怎么一到正事上,就跟大姑娘似的?”
尹常軍說:“俺可不膽小,俺夠大膽滴了,俺要是不大著膽子找你好幾回,咱倆都認識不了。”
秦琴把手放在他的xiong口,說道:“那你現在也大膽一點啊。”
尹常軍早就激動得挺起來了,聽到這話,哪里還能忍?翻身壓住秦琴,吻住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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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方做的那個工程太大,尹常軍往里投了不少錢,靠著種幾十畝地,連工人工資的窟窿都堵不上。
他不敢讓地閑著,不停地種菜,賣菜。
很多時候,他凌晨三四點就要起來,用板車拉著菜,徒步有十幾里路,到集市上去賣。
有時候收入好一點,他會在集市上給秦琴買一些稀罕的小玩意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