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理覺得自己仿佛在做夢,好像世界由鏡面開始割裂,又被吞噬成同一幕虛構出來的畫面。
他盯著鏡子里的徐知競看,迷惑地皺緊了眉頭。
耳邊能聽到清晰的水流聲,嘩嘩將池里的酸液全都沖走了。
他后知后覺與鏡中的自己對視,眼前的夏理好像根本沒有難受過。
夏理全然搞不懂自己究竟身處何地,大腦一片混沌,突破藥物維持的穩定,把他拖回淆亂的情緒中。
“eric說他在法國碰見過阿姨。”
他依舊注視著鏡子另一頭與自己并立的徐知競,強忍著不安看對方印證了eric的說辭。
“前段時間有一宗孟家牽頭的并購。”
徐知競答得坦然,完全沒能讀懂夏理愈加枯白的神情。
他甚至笑盈盈地親了夏理一口,摟著夏理的腰肢問:“我的生日禮物呢?”
夏理被問得一僵,腦海里翻來覆去都是‘禮物’兩個字。
有細小的水珠從臺盆內側濺到他的手背上,說不出的刺骨,冷到直往心里鉆。
徐知競見夏理平靜下來,還以為對方不難受了,骨節分明的手掌橫在腰間一收,把夏理牢牢攬進懷里。
兩人貼得太近,隔著布料夏理都感受到了輪廓,直挺挺抵在后腰,慢條斯理地蹭弄。
徐知競從背后吻夏理的脖頸,不知想起了什么,忽而貼著頸側笑了一聲。
溫燙的呼吸隨即撲到皮膚上,跟著脈搏游遍全身,為夏理灼出一種烙心的郁熱。
他抓著徐知競摟在腰際的小臂,拒絕不像拒絕,放任也不明確,半推半就回應對方的吻,再度把自己當成禮物送出去。
徐知競反手關上門,嶄新的riva連盥洗室都燈光明亮。
夏理看著自己趴到大理石的臺面上,被鏡邊那一圈燈帶照得好像亟待脫手的商品,塌下腰諂媚地邀請徐知競試玩。
水龍頭沒關,夏理有些崩潰地把頭往下埋,浸在漸漸沒過鼻腔的水面下,沒多少求生欲,又被生理機制保護得死不掉。
徐知競托著下頜把他撈出來,用干燥的唇瓣親吻他shi透的眼簾,呼吸里都是灼人的欲望,一刻不停地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