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還當夏理難得放浪,修長手指勾起褲邊探索,將吻零零散散綴滿了夏理前襟。
“好,討厭我?!?/p>
徐知競順著夏理的話去說,惡劣地掐了把白潤的皮肉。
“討厭我還浪成這樣,你干脆再恨我一點算了。”
夏理被弄得有些失神,渾渾噩噩地點頭。
他迷亂而且恍惚地攀住徐知競的肩背,細長漂亮的小腿死死纏住對方,嘴里嘟嘟囔囔,細聽都難以分辨其中的內容。
徐知競當他說夢話,用接連的吻堵住夏理的呢喃。
衛衣攏住熱意升高體溫,徐知競抓著衣擺向上一扯,隨意捋了把凌亂的發絲,照舊傾身,在夏理臉頰上留下一個很青澀很純真的吻。
“我后悔了,還是不要討厭我?!?/p>
月色自窗外降下,徐知競說話間,深秀的眼眉就藏在輪廓框出的陰影內。
白蒙蒙的月光將他的鼻梁照得愈發挺拔英氣,優美得像是注入了靈魂的雕像,舉手投足都松弛典雅。
“寶貝,喜歡我好不好?”
夏理被這副面孔騙得意亂情迷,一味地點頭,楚楚可憐發出些低吟。
才被親吻過的眼瞼半開半闔,聚起彌蒙的眼波,霧一般失焦飄游,望向一個仿佛不存在于此的角落。
徐知競捉著夏理的手玩,稚氣地勾著手指,問夏理有沒有什么愿望。
夏理極慢地回神,空洞漂亮的眼里無欲無望。
他看了會兒徐知競的臉,摸摸對方被咬破的嘴唇,末了無聲地搖了搖頭,將小指從對方的指彎里抽了出來。
“……再親親我吧?!?/p>
夏理沒有什么想要的,除非徐知競大度到愿意將注定順遂的人生丟給他隨意把玩。
他自問這副皮囊還沒有值錢到能讓對方奉上一切,那么要與不要好像也并無區別。
這夜結束,徐知競抱夏理去洗澡。
浴室里氤滿霧氣,鏡子倒還是干凈的,照出夏理浮著紅潮的臉,流露帶著隱約倦怠的媚態。
徐知競從身后攬著夏理,不輕不重地抵弄,沒有繼續的意思,更像是情侶間的玩鬧。
夏理扶著玻璃等自己徹底被澆shi。
水珠順著長睫毛雨絲似的往下墜,沉重得溫熱又柔和。
徐知競叫他轉過去,夏理就聽話地轉身。
步伐虛浮地向后半步,被熱氣悶得暈乎乎直往徐知競身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