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應(yīng)當(dāng)贊美eric的演技,三個字配上驚訝的語氣,要比直接否認更有效果。
徐知競聞言,也不方便再問,等到電梯門開,徑自便提步邁了出去。
——
關(guān)于夏理,徐知競似乎總表現(xiàn)得遲鈍。
說出口的愛過分滯后,就連夏理的離開也發(fā)現(xiàn)得后知后覺。
江城春天常下雨。
雨水裹著冬季殘余的寒氣,倏然落入衣領(lǐng),倒像是一小粒骨碌碌滾落的冰。
前一年的初春,徐知競從紐約回往江城。
他出了機場便去找一家新開的甜品店,捧著盒點心回到車上。
“到夏理那邊,你把行李先拿回去。”
司機面露難色,從后視鏡里朝徐知競看了看。
他的猶豫很快被捕捉。
徐知競與他隔著鏡子對視一眼,語調(diào)驟然冷了下來。
“怎么了?”
“少爺……”
司機為難地努了下嘴,目光回避,眉間也跟著擠出幾道褶子。
“小少爺已經(jīng)走了。”
“什么叫走了?”
徐知競的追問遲了一秒,隨后的語速卻極快,甚至就連字詞間的起伏都沒能控制好。
他似乎猜到了對方會如何回答,心跳聲愈發(fā)劇烈,伴著強烈的不安與隱痛,在xiong腔里制造出一場前所未有的失序的惶恐。
“什么叫走了?!”
“這……”
司機支吾半天,心道這原本不是該由他說破的事,不由懊悔。
“小少爺年初就走了。不是我送的,我也不知道他去的哪里。”
他含糊地說完,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從后視鏡去瞄徐知競。
后者的情緒繃得很緊,連帶著神色都襯上了陰沉沉的天氣。
“夏理呢?”
徐知競到家,見母親不在,立刻撥通了對方私助的電話。
鈴聲響過兩下,那頭傳來一名女性年輕而冷靜的嗓音。
對方聽見徐知競的質(zhì)問也不慌亂,而是以一貫妥帖的態(tài)度答道:“夏先生已經(jīng)走了。”
“我就是問你他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