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逃避與抗拒在徐知競的眼中成為了一種掩飾,用以佐證猜想,對應后者自以為的事實。
“孟晉予是嗎?!”
夏理一瞬靜下來,難以置信地回看。
他并非意外對方清楚自己的去向,那對徐知競來說再簡單不過。
越是熟悉的人,越是擁有解讀心意的默契。
夏理太了解徐知競,因而頃刻間便明白了對方的言外之意。
時至今日,徐知競仍在用皮囊衡量夏理的價值。
一字一句都在指責夏理放蕩。
“你是不是只有這點本事?”
“放手。”
“既然如此,還從我身邊逃什么?!”
徐知競無視了夏理的要求,口不擇言地發泄出淤積在心底的貪嗔癡恨。
飛散的雪花零星掉落在他的眼睫,盈盈襯著眼波,罕見得像是要哭。
四年前的夏理或許會為之動容,可再如何戀舊,夏理也不會永遠懷戀那個年少的,帶著青澀稚氣的徐知競。
他平靜地掰開徐知競的手指,一寸一寸從對方的掌心抽離,到底掙開束縛,退后一步,讓兩人之間隔出合適的距離。
清冷的嗓音淡淡繞進雪夜的空氣,裹起一團頃刻便消弭的白霧。
夏理絲毫不顯浪漫地點明:“徐知競。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吧?”
事實在被戳破之前,往往留有幻想的余地。
可一旦將其坦露,再多的辯駁也只會變成毫無意義的修飾。
徐知競啞口無言,被夏理一句話戳中心事。
先前的所有質問都變得可笑,為一段早該逝去的過往將自己逼得方寸大亂。
“我找了你很久,以為再也不會見到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