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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2頁）

辦公室里突然安靜下來，只有空調(diào)運(yùn)作的細(xì)微聲響。夏克冬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隨即變得更加陰沉。他繞過辦公桌，

皮鞋踩在地毯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ot;理由。&ot;夏克冬在弟弟面前站定，

目光審視著這張與自己有七分相似卻年輕許多的臉。

夏南水攥緊了shi透的衣角。他不能說實(shí)話——不能說自己是為了一個叫季北的男人。大哥會當(dāng)場否決，

甚至可能派人調(diào)查季北的背景。而季北臨走時眼中的猶豫告訴他，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ot;我想考帝都體育大學(xué)。&ot;夏南水抬起頭，直視大哥的眼睛，&ot;那里的拳擊專業(yè)是全國最好的。&ot;

夏克冬冷笑一聲：&ot;你連高中都沒畢業(yè)，

談什么大學(xué)？&ot;

&ot;我可以補(bǔ)課。&ot;夏南水急切地上前一步，&ot;我知道自己基礎(chǔ)差，但我能學(xué)。哥，給我半年時間，我一定考上。&ot;

&ot;胡鬧！&ot;夏克冬猛地拍桌，桌上的茶杯震得叮當(dāng)作響，&ot;你以為讀書是兒戲？家里生意不需要你幫忙？媽你也不管了？爸去世前怎么交代的？&ot;

提到爸，夏南水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記得病床前爸冰涼的手，記得他囑咐兄弟倆要互相扶持。但現(xiàn)在，他第一次有了違背父親遺愿的沖動。

&ot;哥，我十九歲了。&ot;夏南水聲音很輕，卻異常堅(jiān)定，&ot;我想試試自己的路。&ot;

夏克冬盯著弟弟看了許久，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夏南水下意識想抽回，卻被攥得更緊。大哥的手指按在他的指關(guān)節(jié)上——那里還殘留著砸窗框時的淤青。

&ot;這就是你的決心？&ot;夏克冬冷笑，&ot;靠自殘來證明？玩非主流嗎？&ot;

夏南水咬住下唇?jīng)]吭聲。雨水的涼意滲進(jìn)骨髓，讓他不自覺地發(fā)抖。辦公室墻上的掛鐘滴答作響，每一秒都像在嘲笑他的幼稚。

&ot;去換身衣服。&ot;夏克冬松開手，轉(zhuǎn)身走回辦公桌，&ot;這事到此為止。&ot;

夏南水站在原地沒動。雨水順著他的劉海滴進(jìn)眼睛里，刺得生疼。他想起雨中季北的背影，想起那句&ot;帝都見&ot;——那是他第一次對未來有了具體的期待。

&ot;如果我證明自己能行呢？&ot;夏南水突然問道。

夏克冬頭也不抬：&ot;怎么證明？&ot;

&ot;期末考試。&ot;夏南水聲音提高了幾分，&ot;如果我能在期末考試進(jìn)入年級前一百名，你就答應(yīng)讓我去帝都備考。&ot;

鋼筆在紙上劃出長長一道墨跡。夏克冬抬起頭，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瞇起。他知道弟弟的成績——夏南水上次月考排名全年級倒數(shù)第三十七，數(shù)學(xué)只考了28分。

&ot;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ot;夏克冬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ot;只剩兩個月了。&ot;

&ot;我知道。&ot;夏南水點(diǎn)頭，水珠從發(fā)梢甩落，&ot;我只要一個機(jī)會。&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