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祁厭不會蠢到拒絕救命的藥,倒不如說來得很是時候,否則他真怕自己哪天受不了折磨,在發病的時候zisha。
“謝謝?”沈云殊搖了搖頭,“應該我向你道歉才對,畢竟是我手底下的人手腳不干凈,趁機對你下手,說實話,我欠你一條命,但沒辦法救就是沒辦法救,再后悔也沒用了。”
已經做錯的事情無法挽回,沈云殊只能盡力幫忙了。
“和沈所長無關。”祁厭道,他被注射信息素摧毀劑的時候,沈云殊并不在場,怪不了他。
沈云殊說:“沈溪流是我的外甥,注射信息素摧毀劑的人是我的下屬,他們都和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不過現在這些人都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我們沈家接下來會想辦法補償你。”
“……”聽到這話,祁厭沉默了半晌,他有些遲疑地問道,“沈溪流,他現在……”
“哦,他啊?”沈云殊低笑一聲,有些嘲諷地道,“放心,死不了。這個白癡……又故意把我支開,找到機會割了腺體,前兩天又因為易鴻立說了些鬼話,躲在家里割腕zisha,如果不是信息素抑制頸環發現他的生命特征在減弱,通知在附近的人,估計他已經死了吧……真的很會折騰人。”
沈云殊的眉頭皺得很深,他已經想好今晚就回國,然后沖到醫院里給他幾巴掌,想死就死徹底一點,別總是給人添麻煩!
“……”
祁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整個人呆愣在原地。他想起來了,沈溪流上一次來醫院看他的時候,脖子上就已經纏繞著繃帶……所以,那時是已經割了腺體嗎?
表情隱隱變得有些難看,祁厭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作何表態,只知道xiong腔燃燒著一股無名火。
沈溪流難道不知道割了腺體以后,不止壽命會縮短,就連身體狀況也會比以前更虛弱,稍有不慎就會感染病毒,一個沒處理好,當場死亡也是有可能的……
他就這么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嗎?才離開多長時間啊?就已經兩次和死亡擦肩而過,真的讓人有些憤怒,為什么就不能好好重視自己的生命!
明明以前那么怕痛,現在卻非得折磨自己……
“那些人都是他親手報復的,包括他自己。”沈云殊有些嫌惡道,“很蠢不是嗎?”
一次又一次地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說什么欠祁厭的必須還回去,祁厭手受傷,所以他的手也受傷了;祁厭的腺體壞死,所以他就割了腺體;現在又說他毀了祁厭的人生,所以他要還回去……
沈云殊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蠢的人。
真以為你做了這一切,就能還回去嗎?自我折磨除了能讓自己痛快一些,能讓敵人幸災樂禍,只會傷到親人和在乎他的人……
“確實。”祁厭沉著臉點頭,“易鴻立……說了什么,才讓他想尋死的?”
他本來不想問的,但是終究是忍不住開口。
“不知道。”沈云殊很干脆,“但我今晚就回去,一定會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你不用管他,順著自己的心意就好,不想出現就別出現,我們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尋死了,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