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流看著祁厭站起身,拿著根本沒碰過的茶杯,走進廚房,
無意識地將茶水倒掉,
重新慢吞吞地又泡了一杯。
“祁厭,你上輩子是怎么做到……在最后還來安慰我的?”沈溪流沒有動彈,只是盯著他的背影。
沈溪流想過,如果祁厭早一些向他說出這些話,會不會有什么不同?
這只是一晃而過的想法,不敢細思。因為沈溪流知道,
如果祁厭在合同期間對他說出那番話,
只會得到自己的……羞辱。
沈溪流甚至能想得到自己會說什么話,
詫異、不屑、諷刺,
讓祁厭別自以為是,
踐踏他的自尊,不會以為可以借著合同,就能走入不屬于自己的階層吧?
他們之間有著階級地位差,祁厭明知他的性格如此,
卻依然想要對他告白,結果迎來那樣的下場。
一個從不理智走到理智,一個從理智走到不理智。
“誰知道呢。”
祁厭只是低聲說了這么一句。
無論對沈溪流抱有什么情愫,到最后,在生命的面前,都算不得什么了。
最開始的時候又不是不知道沈溪流的性格,偏偏被愛意蒙蔽雙眼,于是一頭昏地開始追逐沈溪流,試圖得到不屬于自己的人。
就連后來的所做所為,也大多是沒有理智的。
在明知沈溪流把他當替身的情況下,依然愿意和他進行契約,祁厭知道,自己多少還是……藏不住內心真正的想法。
一開始的他沒有任何選擇,就算沈溪流把他當替身,他又能如何呢?
他什么也做不了,不可能違背合同,所以……只能接受吧?
無論他多怨恨那樣的命運,最終只能接受,別試圖去詢問沈溪流,也別在自己心里,陰暗地與易揚比較,不可以暴露出丑態,太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