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延看他這幅擔心的樣子,忍不住親了親他的鼻尖,“沒什么大礙,休息休息就好,小景,你就在這里陪陪我吧。”
封景此刻才知道,自己又被李時延給捉弄了。
他氣憤的想打李時延,可看到他的傷勢,眼眶又紅了,只能別扭的握緊拳頭,卻怎么也不能出手。
“下次,你別這樣了。”
封景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酸澀。
“小景,別哭。”
李時延溫柔的吻了吻封景的眼睛,“我只要你好好地,這就夠了。”
李時延傷勢不算重,但也要在住院一段時間。
封景幾乎一天24小時都在陪床,除了打飯打水,根本不敢離開。
午飯時間,他在食堂打了點清淡的菜,到了病房門口,就看到身穿警服的鄭宇豪在病房里。
“喲,你回來了。”
封景將飯盒放回桌上,“恩,鄭局今天是來做筆錄的嗎?”
“恩,記錄些證詞,正好你當時也在,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提起那件事,封景仍覺得揪心,尤其是看到封景此刻躺在床上,心里面就更加難受了。
鄭宇豪見他半天沒說話,正想問詢,就聽到李時延說道:“還是我說吧,我是受害人,證詞應該更有用。”
“也對。”
鄭宇豪沒覺得封景有什么不對勁,他一向如此,倒也都習慣了。
“當時現場的情況是怎樣?兇手是突然沖出來,還是早有預謀?”
鄭宇豪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個棕色的本子,鋼筆在紙上描繪,發出沙沙的聲音。
回憶現場,往往是重返現場最有利的證詞。
但對封景而言,卻像是一種凌遲。
他需要再次回憶那個畫面,李時延倒在自己的面前,身上滿是鮮血。
“對不起,我想出去透透氣。”
封景幾乎是逃出了病房,原本正在記錄的鄭宇豪,手上動作稍頓。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