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贗品,他憑什么鳩占鵲巢,憑什么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
李時延從容不迫的看向他,眼神中沒了往日的溫情,留下的只是深不見底的探究,“簡單來說,我是作為案件的受害者,來聊聊之前的那件襲擊案。”
紀南宸表情慌張,他大概沒想到,李時延竟然會跟他說這些話。
“你受傷了?”紀南宸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故作關切的問道:“怎么樣,嚴不嚴重?”
“你不是都知道么,”李時延視線變得冷漠,“南宸,我們認識很多年,沒必要在我面前演戲。”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跟你說什么了,我早跟你說過,這個賤人就是想破壞我們之間的關系,他……”
紀南宸氣急敗壞,哪里肯聽信李時延說的這些,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盡可能撕爛封景的嘴。
李時延并不著急,他拿出一只錄音筆,放到對面的桌上,點開后里面是紀南宸的聲音,焦躁瘋狂,他從沒想過,紀南宸會像個瘋子一樣。
沉默,只保持了幾分鐘。
在錄音結束后的幾分鐘內,紀南宸似乎終于不再狡辯。
“只是一時的氣話,能當真么?”
紀南宸恢復了往日的冷靜,被手銬束縛,他的動作不太自然,他盡可能擺起從前的姿態,“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的情況下,警方只能拘留我48小時,阿延,是你跟他們說了什么,才會讓我的律師無法跟進,對不對?”
李時延并不否認,對于紀南宸的手段,他自然是見識過的。
這次出院之前,為了防止封景再出現意外,他特地讓人做了點手腳,紀家的王牌律師團因紀家商業上的危機,此刻無暇顧及。
如此,李時延才能在三天之后出現在這里,面對紀南宸。
“阿延,你確信喜歡的是他嗎?”
紀南宸的目光瞥了眼封景,不過轉瞬就又對上李時延的目光,“我以為你是聰明人,這些年來紀家和時家生意上的往來不少,你為了這個男人將我困在這里,真的不擔心得罪紀家嗎?”
李時延似乎并不打算和他繼續這個話題,他將錄音筆收回,靠近封景的耳邊說了幾句,那樣親密的神色,讓紀南宸幾乎掩藏不住內心的怒火。
封景點點頭,看了紀南宸一眼,而后起身離開了談話室。
“怎么,有什么話不能讓他聽見的?”
紀南宸身體前傾,似在調侃,又像是在試探。
“南宸,我們開誠布公的聊聊吧。”
在這樣的地方,和紀南宸聊起這些,的確是個讓人想象不到的舉動,就算如此,李時延仍然沒忘記對封景的承諾。
“好啊,你說罷。”
紀南宸看上去有些疲憊,盡管刻意偽裝的很堅強,可是他心里面仍然泛起嘀咕,他其實很擔心從李時延的嘴里聽到一些不想聽的話,至少是他現在不想聽到的。
沉默了片刻,李時延指腹輕輕地按著自己的虎口處,抬眸時甚至能看見他眼底異樣的光芒。
“南宸,我想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從你離開那天,我們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