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怎么敢!?”
的確,這句話立刻就引起了紀南宸的反感,要不是身邊有獄警幫忙,只怕現在紀南宸已經沖到封景的面前。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當初以為只是一個沒有什么存在的小蝦米,現在竟然敢和他這么說話!
“我當然敢!?”
封景笑了笑,唇角的梨渦看上去格外動人,偏偏這樣的狀況下只會讓眼前的紀南宸更加反感。
他生氣,但是卻無能為力,早知道就應該下手更快點,否則也不至于還要讓這個家伙現在在自己的面前囂張至此。
“鄭局,你看到了,像這種人他是不會妥協的,我想也沒有再繼續聊下去的必要了。”
這場談話一開始就是由紀南宸提起,他就是想看看,現在的封景到底變成什么樣子,是不是變得更加可悲,可是他絕對不會想到,如此囂張的人會是封景。
“你說得對,的確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封景起身就要離開,紀南宸急了,“你給我站住!”
“你憑什么命令我想,現在你已經不是紀家的繼承人,只是犯人!”
封景回過頭,眼神凌厲,他根本不想浪費任何時間跟他廢話,眼前的這個家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兒,他在意的,唯有他自己而已。
紀南宸沉默了片刻,身體也變得松軟,他的確沒有資格,至少現在,他已經失去了與封景抗爭的資格。
原本正要離開的封景,此刻卻停下了腳步,再次走了回來。
“之前的那些事情我差不多都已經知道了,現在我想知道另一件事。”
封景坐在桌子前面,整個人顯得諱莫如深,他面無表情的盯著紀南宸,好似是在跟一個不相干的人說話。
明明兩人之前勢同水火,卻沒有想到,現在倒是風水輪流轉,如今竟然成了封景主導的趨勢。
“我小時候就知道,家里在外面還有個孩子。”
紀南宸終于開了口,至于此刻,他的表情顯得有些異常的不安,“只是那時候我并不知道是誰,再加上家里也沒有要尋回你的意思。”
說起這個,紀南宸想起了初次見到封景的場景,只是那個時候,封景其實并不知道,他只是癡戀著李時延,“見到你
李時延站在單透鏡前面,雙手插兜,表情顯得有些凝重。
見封景出來,連忙上前攙扶,“怎么樣,還能撐得住嗎?”
封景勉強握住他的手,“沒什么大礙,一切都好。”
他只是在想,原來所有的一切,僅僅是因為在最初相遇之際,就已經注定。
紀南宸仍然還在那里,表情卻顯得有些說不出的落寞,他或許是察覺到了某人的眼神,轉過身來時,正好對上李時延的雙眸。
盡管是面單透鏡,但是他仍然能夠感覺到,站在外面的是李時延。
“阿延,你真的不想再看見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