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確實是件難得寶甲,如果沒有這件寶甲,單憑那塊鋼板還擋不住朱威一擊,那巨大的力道能把他活活震氣,但大部分力道都被這件鎖子甲卸去了。
身上負重一去,他身上的壓力驟減,半瞇著眼睛靠在樹上休息。
不知何時,天竟然黑了。
朱威幾人小心翼翼地搜索著,實力強大如他們也被夜色影響了視線。
突然,如水般深沉的夜色中響起了一陣歌聲。
“我們都是神槍手”
“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
“我們都是飛行軍”
“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聲音忽高忽低,忽遠忽近,整個山林仿佛都能聽得見。
朱威幾人站在雪地里,正聽得云里霧里,跟在朱威身邊的一名黑衣人腦袋忽然爆裂,倒在地上。
“小心!大家都躲起來!”
朱威又驚又恐,看著已經徹底黑下來的天色,心里終于萌生了退意。
僅剩的幾名黑衣人一時不知道往哪兒去,因為天太黑了。
“在密密的樹林里”
“到處都安排同志們的宿營地”
“在高高的山崗上”
“有我們無數的好兄弟”
歌聲還在繼續,但是每一句歌詞落下,就會有一人倒下。
“沒有吃,沒有穿”
“自有那敵人送上前”
“沒有槍,沒有炮”
“敵人給我們造”
待歌聲落下,僅剩的兩名黑衣人也倒在了撤退的路上。
至此,前來圍殺的十一名黑衣人只剩下朱威一人。
朱威不躲了,這個時候躲也沒用了,他快被折磨成瘋子了,不斷向周圍出手。
那海碗粗的大樹被他一拳打斷,狂暴的勁風將地上的枯枝落葉絞的粉碎。
“狗雜碎!你這只地老鼠!有種你給我出來!給我滾出來啊!”
朱威歇斯底里的怒吼,聲音震的周圍的大樹“瑟瑟發抖”。
“我們生長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