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被冒犯的委屈,她又一連跑了好幾家茶商,無一例外,不管她怎么說都沒人肯收她們家的茶葉。
她茫然無措地在路上走著。
馬路上疾馳的轎車里,男人長腿閑閑地搭著,他的身體慵懶地靠著后座,低頭正看著一份文件。
合上文件,他微微側頭看向車窗外,視線忽然落在一個人身上。
“停車。”傅衍丞開口道。
他看見葉青一個人正失魂落魄地在馬路上走著,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和徑山茶宴那天那個撐著傘笑容明媚的姑娘判若兩人。
司機老李看停了車,傅衍車卻再沒說話,便開口問:“傅總,我們現在是去何氏還是回盛泓?”
老李的聲音讓傅衍丞收回了視線。
傅衍丞微怔沒有回答,目光再次向那個身影投去時,她卻不見了。
“回盛泓。”他嗓音冰涼,靠在座位上微瞇著眼。
盛泓辦公大樓里,得知傅衍丞要回來了,整棟樓里的人開始躁動起來,大家都在奔走相告“冷面閻王”回來了。
沒過幾分鐘,只見傅衍丞一身深灰色西裝,面無表情地朝里走著,他一身上位者的壓迫感,雖然沒說一個字,但跟在身后的幾個高層主管們大氣都不敢出。
快到辦公室門口時,他的助理袁朗眼明手快地將門推開。
傅衍丞停住,轉身看了眼身后的主管們,冷聲道:“十分鐘后,到我辦公室匯報工作。”
不一會兒,主管們進來開始陸續報告工作進展。傅衍丞一直低頭翻看著文件,臉上沒什么表情。
忽然,他抬頭看向市場部主管,拿著手里的文件,眼底全是凌厲之色,“這份計劃書你確定是最佳方案?”
市場部主管摸不清傅衍丞的意思,試探著回道:“傅總,計劃書如果有需要改進的地方,我們會再去調整。”
“整個重改。”傅衍丞說完將文件丟在辦公桌上。
“盛泓旅游文化集團是盛泓現在最高強度投資的子公司,今年高品質的各類文旅項目是我們的重中之重,大家務必拿出最好的狀態去完成。”
他頓了頓,抬眼看向眾人,厲聲道:“如果做不到,那就遞辭呈走人。”
此刻的他眼里毫無溫色,仿佛天生就是無情無欲,冷漠傲然的“冷面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