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了數里面的人民幣,他知道這必定是犯罪人故意遺留下來的,否則這么大一個保險箱絕不會只放這么點錢。
沒有絲毫猶豫,他立刻拿出其中的十萬元塞進了懷里的暗兜,正當他還想再拿幾萬的時候,后邊突然傳來女警花的嬌脆聲音。
“噫!寒大哥,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又發現什么線索了?”
寒飛羽著實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其實他在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時,是打著十二分小心的,但是他確實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和呼吸聲,所以他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是他反應絕快,立刻將手中的錢扔進保險箱,瀟灑地拍了拍手,這才起身道:“是呀!我又查到一處暗格,估計是犯罪嫌疑人搶得現金后,故意留下來的一點兒錢財。”
“是嗎?那我得看看。對了,寒大哥,剛才我見你往懷里揣了什么,該不是……”
警花妹妹壞壞地笑著,在寒飛羽的眼里根本就是一頭狡猾的小狐貍精。
“哈哈!你說什么呢!這是我用來偵察指紋痕跡的工具。”
他連忙將那個紫光燈打火機掏出來擺弄了一下。
“是這樣啊!那就好。對了,剛才因為人多,我也沒好意思說請你吃早餐,我想現在說還不算晚吧?”
她奸奸地笑著,根本不像請人吃飯的模樣。
寒飛羽咬了一下牙關,心想,還怕了你這個黃毛丫頭不成,于是故作欣然地點頭應下。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寒飛羽有些意外。
刑偵工作尚未完成,一伙便衣就沖了進來,并且以上級命令為要挾,將市刑偵處的干警全都趕了出來。
寒飛羽已經看出這些人的來路,他們都是國家情報局的特工,是有別于國家安全局的另一國家安全機構。他們最擅長的工作,就是前往海外追捕逃跑的政治犯和經濟犯。許多有頭有臉,并潛逃到外國的政府貪官,都是被他們遣送回來的。
由此寒飛羽可以肯定,這個錢行長與國際犯罪組織有著很深的聯系,而且必定被國家情報局的人盯上很久了。只是這個意外事件打亂了他們原來的部署,讓他們失去了逮到幕后更大黑手的線索。
既然案件已經被這些大爺們接手,包括市長在內的一干官員,反而覺得卸掉了一個大包袱。
讓寒飛羽哭笑不得的是,那個喬局長又一次通知他要繼續停職審查。這種還沒等拉磨就開始卸磨殺驢的不義行為,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不過他在先前的行動中已經收獲頗多,所以也沒有什么怨言,反而對接下來的早餐邀請大費腦筋。
讓他再次意外的是,這個名叫蕭雅云的美女師妹,就住在案發現場的公寓頂樓,所以這頓早餐就是在她家里吃的。從房間的裝飾來看,她應該是一個喜歡溫馨浪漫的開朗女孩,而且家庭條件很好,不僅有一個完全開放的樓頂花園,整個二百多坪的房間,只有她一個人居住。
“你家里是干什么的?自己住這么大房子,太奢侈了吧!”
寒飛羽一邊喝著皮蛋粥一邊問道。
“跟朋友借的而已,過兩天就得還給人家了。”
蕭雅云不在意地說道。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看你也不像新畢業的小嫩豆!”
寒飛羽突然直接問道,希望能搞個突然襲擊。
蕭雅云微微一笑,緊盯他的雙眼道:“不行,我還沒有問你呢!你不應該先問我。”
面對這種近似無賴的女人方式,寒飛羽只能揉了一下肚子說道:“好飽!你真會做粥,將來一定是個好太太。那么我就告辭了,今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就在他即將邁出門坎時,蕭雅云柔柔的聲音又飄了過來,“很忙嗎?不是又被停職審查了嗎?是趕著去銀行存兜里的贓款吧!十萬也不少了,足夠你花天酒地用一個月了。其實樓下的戴芳我也認識的,昨天你在她家過夜的時候,她還來我這里借避孕套呢!”
寒飛羽無奈地摸了摸鼻子,無力地回到桌子前,將座椅拉到她的近前,以一種近到非常過分的距離坐下來,然后將面孔貼近對方問道:“說吧!要我做什么?不用繞來繞去的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