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御翔天確實沒有變,現(xiàn)在的他還是用濕手巾蒙住她臉的他,冷酷而冷靜。變的只有小眉自己,她已不再是那個懷著好奇心,可以隨遇而安的女子了,她的心已經(jīng)記掛在這個男人的身上,身體和靈魂都給了這個男人,所以她變成一個想要溫暖幸福家庭的柔弱女子。
他到底要什么呢?她知道男人通常都會要很多東西,家庭之外還要養(yǎng)二奶、三奶,工資之外還要意外橫財,有錢的要權,有權的要錢,只是不再要良知和人性。但是他要的絕對比這些人多,他到底要的是什么?難道他想要整個世界嗎?
小眉胡亂地想著,為自己深陷的感情而悲哀。不過她只是流淚,并沒有放聲哭泣,其實她在不久前還是那樣的堅強和淡漠。
這一夜她沒有睡,只是坐在溫室里的吊床上不斷地反思著。
是的,他到底要的是什么?而她自己要的又是什么呢?無疑的,御翔天正在努力地增加自己的知識水平,他必定想做很大的事業(yè),這個事業(yè)一定需要很多、很高水平的知識。以這個男人的一貫表現(xiàn)來看,他在行動前都是準備充分,把一切情況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讓未知的東西左右成功的機率。
看的出,他的基礎很差,有時接近于文盲,所以他要付出的努力將是常人難以想象的。這樣他就得犧牲正常人要享受的所有東西,包括家庭的溫暖和女人的愛撫,不過也因此節(jié)省了時間,可以更好的學習。
想到這里,小眉已經(jīng)釋然了。當初自己認定要跟著他時,并不是為了要成為他的女人,而是好奇這個男人的計劃是什么。雖然他在許多方面都是男人中的男人,但他不需要家庭,不需要被一個女人的愛束縛,而她自己,也絕不應該成為一個家庭婦女。
心美發(fā)現(xiàn)鳳姐一夜之間變了不少,原本活潑明朗的眼神忽然不見了,雖然臉上還帶著一貫的笑容,但是已不再發(fā)自內(nèi)心。最明顯的,是那股只有她才能感知到的殺氣,此刻已莫名強大了許多。
她也好久沒看到鳳姐的哥哥了,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鳳姐也從來不告訴她。想起上次見到他時,還是在深夜去盥洗室時碰到的,當時她被嚇得心悸了很久。倒不是因為他突然現(xiàn)身而受到驚嚇,而是他身上那股不可抑制的殺氣,已經(jīng)強大到讓她戰(zhàn)栗的程度。
時間過的很快,心美已經(jīng)在花店工作大半年了。鳳姐正在籌劃新開張的兩家鮮花連鎖店,還準備讓她當其中一家的店主。可是她長得這么丑,能吸引顧客上門嗎?倒是鳳姐真的越來越美麗了,那種成熟中蘊藏清純的獨特魅力,使得越來越多的人都以買花的名義來一睹芳顏。但是鳳姐卻說自己更美麗,如果沒有這個胎記,自己將是上海第一美女。
想到這里,她不覺摸了摸那塊帶給自己無數(shù)羞辱和傷痛的胎記,然后她看到一個很英俊、很帥氣,又很隨意的青年男人走了進來。
“您好!歡迎光臨。請問先生,您想要買什么樣的花?是送給朋友,還是親人?”
心美保持著一貫的笑容說道。
“哦!原來美麗的笑容還真是讓人迷醉呀!我想買一朵百合送給我剛認識的女孩子。”
青年男人露出一臉爽朗的笑容,自己在花瓶之中拿出了一枝百合。
“請您稍等一下,我很快就會給您包好。”
心美頭一次被男人贊美,心里的感覺異常復雜。這個男人很會說話,繞過她臉上的胎記而稱贊她的笑容,不過她感覺得到,他說的很真誠。
“不用麻煩了,我買這枝百合就是要送給你的。祝你笑容常在,快樂常伴。”
青年男人微笑著說道,眼神中透出一種欣賞和真摯。
心美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慌亂地收過這人生里第一朵男人送的鮮花,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請問,美麗的小姐,這里可是鳳展眉小姐開的花店?”
青年男人看出她的慌亂,立刻轉移了話題。
“是的,不過鳳姐不在,她去別的分店檢查去了。”
“是這樣呀!那她的男朋友在嗎?”
“鳳姐沒有男朋友啊!她只有一個哥哥在這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