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不喜歡享受?喜歡什么樣的享受?西方式的,還是東方式的?或者自由自在,任自己為所欲為式的?”
御翔天說的很認真,這讓對方也不得不認真想了想。
“是……是最后一種吧!雖然很理想化,但是真正的男人都應該選最后一種吧!”
“我的計劃其實很瘋狂,在正常人眼中根本就是少年的癲狂幻想,但是我現在已經邁出了很堅實的第一步。如果你真有興趣聽的話,不妨先幫我處理掉這些尸體,然后我再詳細說給你聽。”
“好啊!是需要先處理掉這些尸體才行,要不這些痕跡是很難去除的。”
寒飛羽是刑偵專家,處理起尸體來,自然是專業水準。其實他早就想到了這種結局,在他發現這些販毒組織成員時便計劃好了一切。
花店的不遠處就停著一輛他事先偷來的小型面包車,將五個人的尸體用尼龍袋裝好,并塞進已卸去后座椅的后車廂,然后他扔下幾桶專門用來清洗血跡的化學藥品后,自己開著車將尸體運了出去。
御翔天本想跟去,卻被他一口拒絕了。他還在地下室研究了一下那個工藝打火機,確定就是那個跟蹤器后,便卸掉里面的電池,揣入兜里帶走了。
看著遠去的車燈,御翔天覺得自己的身上多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力量。為什么要相信一個警察呢?不,他相信的是人性,是人的思想中最能決定行為取向的自我認同,只要這個人有與自己一樣的自我認同,他們就不需要生死相見。
但是他們有嗎?他不是那么完全肯定。
三個人忙碌了一夜,終于將血跡斑斑的花店收拾回原來的模樣。
寒飛羽不愧是專家,那些化學藥品雖然味道很刺鼻,但是清洗的確實很徹底,現在即使用顯微鏡,也未必能發現一丁點血痕。為了安全起見,花店本部以重新裝修為理由,停業了三天。小眉和心美又將店里的格局重新布置了一下,使一切看起來更見格調。
寒飛羽卻一直沒有回來,仿佛就那么運著尸體直接離開了上海。但是御翔天知道他一定會回來,因為他還沒有得到想知道的答案。
他如常參加了大學聯考,并且以一貫的毅力,克服了身體的傷痛。
七月的上海酷熱難當,夜里睡不著覺的小市民,為了節省日漸上漲的電費賬單,都跑到附近的商場超市享受免費冷氣。
這時,花店的地下室里卻是另一番景象。
因為身處地下,上方還是水波蕩漾的水池假山,所以地下室一直那么陰涼宜人。御翔天在刻苦學習的日子里,為了保持下面通風良好,就在原先的通風口對面又開了一個對流的風口。在無聲風扇的帶動下,地下室里時刻都吹拂著徐徐微風,與那些憋悶潮濕的地下建筑相比,這里簡直就是天堂般的享受。
心美經歷過那天的血腥變故后,已經被御翔天認可,所以她也有幸在晚上能進入這里享受一下自然的清涼。讓她感到欣喜的是,她發現自己的身上自那夜起,也有了點殺氣,雖然微弱到不能細辨,卻代表著內心氣質的根本變化。
這種變化直接影響著她的日常行為,她發現自己自信了許多,也不再怕別人的指指點點,做起事來也越來越有目的性,許多事情她都能果決地做出決策。
但是她最大的收獲還是寒飛羽的到來。她感覺這個男人就是來拯救自己的,他的強大、他的自信、他的隨意,無不沖擊著她靈魂深處的渴望。所以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弱小下去,而應該做一個配得上他的女人。
小眉將心美的巨大變化看在眼里,也放下了心中的一點兒猶豫。
她已經開始尋找要繼續學習的大學,以后的花店可以交給心美管理。其實她并不想離開這里,花店的一景一物都有她的感情在里面,這里已經成為了她精神意義的家,何況這里還有讓她記掛的男人。
但是離開是必須的,不管為了什么,她也需要一段調整的時間,將自己的人生規劃一下,然后再決定如何面對這個冷酷淡漠的男人。
未來是迷茫而不可確定的,她同樣需要建立一個絢麗而堅定的計劃,來確定自己人生的坐標。
御翔天這兩天一直在地下室休養身體,腦部的重創使他開始反省自己的問題。在計劃中,知識是必須的,但是身體和戰斗能力也是他的弱項。看到寒飛羽的飛刀手法后,他也不再對自己的飛刀信心十足,所以在未來的時間里,加緊身體訓練也到了迫在眉睫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