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他同我是生死之交,駕!」
很快,他們來到山莊門前,此時刻正值上午,可柴府的大門卻是緊閉著,常文君把馬停在臺階下的石獅旁,自己下馬后接著扶章慧之下馬,「慧之,你先在這兒等等,我去敲門,」邊走還邊嘀咕了一句,「今天是怎么了,以前可沒見白天關過門的啊。」
章慧之焦急不安的注視著常文君,見他把門環用力扣了幾下,過了一會,大門打開了,一個下人模樣的男子探出頭來不知說了些什么,接著就把門上,而常文君也就站在門邊靜靜等待,想是那人去通報主人了。
又過了一會,門再次打開,一個白衣儒士快走出,顯得很是驚喜,與常文君相互施禮后,又不知說了些什么,只見常文君向章慧之揮手示意上來。
章慧之猜想此人必是柴定了,心中忐忑的走上臺階,向白衣儒士施禮道:「打擾柴公子了。」
柴定連忙回禮道:「哪里哪里,常兄與嫂夫人能來小莊,是我柴某人的福氣,快快請進。」
章慧之見柴定稱呼自己為「嫂夫人」,臉上一紅,側臉看了一下常文君,見他神色如一,心中一寬,便隨著走進莊內。
進莊后,章慧之暗暗稱贊,果然是江南美景,但見:門垂翠柏,宅近青山,幾株松冉冉,數莖竹斑斑,粉泥墻壁,磚砌圍圜,高堂多壯麗,大廈甚清安。
柴定引二人來至西廂客房,「常兄這幾日辛苦了,我先安排人準備筵席為你們接風,到時我兄弟二人再聊,」柴定說完但抱拳告辭。
常文君謝道:「有勞柴兄了。」
章慧之進入屋內,對常文君道:「文君,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哦,怎么?」常文君有點奇怪的望著她。
「我覺得這位柴公子好象隱藏了什么不想讓我們知道。」
常文君笑道:「慧之,你實在是想多了,何況就算是他有什么秘密也是正常的,畢竟這是他的家。」
「但愿是我多想了,」章慧之細聲道。
時光飛速,二人一晃在柴家住了十多天,這段時間里,章慧之總是一人在西廂房里,常文君有時出去與柴定敘敘話,打聽打聽京城方面的消息,而柴定自慧之正坐在床邊兩眼滴淚。
常文君心中一急,連忙走近柔聲問道:「慧之,怎么了?」
章慧之抬起頭,面色酸楚,哭泣道:「文君,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常文君心中一凜,卻沒接過這個話題,而是神情凝重的說道:「慧之,我有話跟你說。」
章慧之見他說得鄭重,也就收拾了眼淚,呆呆的望著。
「你還記得我們剛到這時你說的話嗎?」見她點點頭,常文君接著說道:「經過這幾日我的仔細觀查,我覺得柴定與以前確實有些反常。」
章慧之瞪大了眼睛,常文君稍稍停頓,接著說:「這兩日我與他在說些事情時,發覺他有些話題有些言語躲閃,這個其實我還未完全在意,可我今日隨口問了他一個事,他卻神情緊張,非常不正常。」
「哦,什么事?」
「這幾天來,我在莊里到處走動,幾乎所有地方都去過,但是有處地方卻沒辦法進去。」
「是哪?」
「就是他的后花園,園門被一把大大的鐵鎖鎖住,今日我隨意笑了他一句,要他把門打開讓我進去看看,結果他神色大變,吱吱唔唔先是說里面有毒蛇,后來我說我以前又不是沒進去過,怕什么蛇,他接著又說里面關著一個麻瘋病人,怕傳染莊里的人,所以關在里面。」
章慧之眉頭緊鎖,說道:「嗯,確實有點古怪,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打算再晚點時,我在偷偷翻進花園里去探一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