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訓道:「當時我軍控制京城后,李政的軍隊駐扎在城外遲遲不肯退兵,他居然還敢放言帝位是他外甥的,簡直是猖狂至極。」
「他認為自己是前太子妃的哥哥,李家又是南方的大族,居然敢說前太子的遺腹子的繼承權高于陛下,」
鄭光偉也憤憤的道。
「什么遺腹子,」
士勝怒道,「他們說是士旋的兒子就是啊,有誰能證明,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在哪抱來的野種。」
「話雖這么說,」
麗太后聽完他們的話方說道:「可我們也不能否認那個嬰兒不是士家的血脈,何況如今他們李家勢力正盛,還有常家兩兄弟也與他們關系密切,所以他們才敢有侍無恐。要知道,若不是因為常家兄弟的倒戈,我們還真的進不了京城。」
「所以朕聽從母后的話,都一一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士勝說到這,臉色通紅,憤怒之情顯露無遺,「特別是這一條,答應立那個嬰兒為皇儲,真是氣死朕了。」
「陛下,」
梁訓忙站起躬身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如今我方雖有常家和然胡人的幫助才有今日的成功,但他們都不可信任啊。」
「是的,」
麗太后點點頭,「梁大人說的很有理,常家兄弟是為了替他父親和家人報仇才投靠我們的,而然胡人更是不可靠。」
「然胡人乃蠻人,豺狼之性,我們既不能得罪他們又要提防他們,」
梁訓道,「這三撥人我們暫時都要拉攏他們,待時機成熟,再一一鏟除。」
士勝臉色稍稍舒展,心情也平靜了很多,說道:「朕讓常文思襲了他父親定國公的爵位,而且又封了常文顯為安鄉侯,他們還敢對朕有異心?」
「陛下,」
鄭光偉道:「您忘了還有個老三常文君嗎?他可是出現在李家的勢力里啊。」
「朕沒有忘,」
士勝皺了皺眉道,「只是這個常文君突然不見了,李政說連他也不知道他到哪去了?真是奇怪,他既然愿意幫李家起兵,為什么又會躲閉封賞呢?」
「這其中必有古怪,」
梁訓道,「陛下不可不防啊。」
麗太后道:「這常家與李家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哀家總有點放不下心,還有這然胡人,陛下你對他們提出的要求是怎么考慮的。」
「朕正想把此事與母后和眾位商議,」
士凱道,「他們提出了四個要求,皇后做您的皇后話,那然胡人定會滿意的,他們必定會更加堅定對陛下的支持,這是好處之一;章皇后是劍北章氏之女,而章氏是北方的豪門大族,在北方根深葉茂,她再次成為皇后后,有利于陛下與北方豪門結盟,這是好處之二;前太子妃李妃是章皇后的親兒媳,若是連她婆婆都成了陛下您的皇后,那她李家勢力在陛下面前再也沒有說話的資本了,這是好處之三;還有,臣聽說常家與章家關系也很是密切,所以若此事能成的話,對我們可是大為有利啊,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愛卿請說,」
士勝問道。
「只不過有一個前提,」
梁訓道,「那就是要章皇后本人心甘情愿的同意,要她本人下召愿意下嫁于陛下,這樣才可堵住天下人之口。」
「這……」
士勝猶豫道,「這件事讓朕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