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會幫您留意學校內的流言蜚語。」
她彬彬有禮地說,「但也請您作為臨時教師,上好今后的每一堂歷史課,不能因為私事,影響了學校的日常教學工作,您看如何?同時作為回報,我盡快幫您找來地下室的鑰匙。」
晨歌睜大眼睛,頗感訝然。
「啊……成。」
*** *** ***
傍晚時分,晨歌回到辦公室。
屋里沒人,兩位年長女教師的手包也不在,應該是準點下班了。除了少數社團活動會持續到晚上六點,并需要指導教師在場,其他教師四點半就可以離開。
「錢多事少離家近,而且為人師表,受人尊敬,我要是真能在這學校干下去……真不錯啊……臨時考證還來得及嗎?」
晨歌關閉電腦,開始整理桌面。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無外乎一個保溫杯,擦擦洗洗,還要繼續留在這。就像坐在對面的那位程冬老師,桌面干凈利落,也沒什么雜物。
就是教案文件夾的底下,壓著一沓券。
誰說他沒有機會留校任教的,這位老師不就是榜樣嗎,二十七歲而已,就能教授高中歷史。倘若他成功揪出真兇,學校就算欠了一份人情。好說歹說一番,沒準就成功了。
晨歌扒開文件夾,將那一沓券抽了出來。
「這什么東西?」
原本以為是餐廳外賣傳單,然而紙漿很厚,頗有硬度,并且做工精致,更像是一沓名片。而且這應該是學校制作的,左上角就印著「圣安國際學校」的全稱及logo。
再就是券面中央,印著三個大字。
——招待券。
「招待券?」晨歌嘀咕道。
沒有其他任何說明,名片背面也只是印著學校logo,除此之外空空如也。甚至仔細端詳起來,這究竟是不是學校官方印刷的產品,都不能完全確定。如果是正品,會交給給客戶使用的話,好歹也該留下辦公室電話,或者微信公眾號吧?
晨歌掂了掂這沓名片,很厚,很薄,很多層。
「程冬老師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晨歌倒也沒多想,只是瞧著名片有趣,便從這厚厚一沓里,抽出了薄薄三張。偷竊是不可取的,尤其他還算半個警方人士。但辦公室里沒人,這名片又這么多、這么厚,隨便少了三張,也沒誰能發現吧?
「也許是學生制作的東西,上課的時候偷玩,被老師給沒收了。」
更有可能,是社團活動需要?
晨歌將這三張名牌揣進褲兜,然后打卡簽到,便離開了。
夜幕初降,晨歌算是下班晚的,已經很難看到其他教師的身影。高中部早已下課,社團活動也該結束了,除了大學部屬于留校住宿,眾多學生正涌出校園。
晨歌還沒騎上電瓶車呢,一通電話便撥了過來。
「喂,清姐,我下班啦!」他興奮地說。
電話對面,傳來林清的贊許,「晨歌,你干的很棒!」
「那份十三年前的卷宗,我已經拜托楊隊,開始走流程了。我們這次遇到的獵奇案件,跟當年的群體自殺事件,未必就沒有關系。雖然暫時還沒有其他線索,但就李燕的那對鹿角,就屬于典型的惡魔崇拜了。」
晨歌騎上電瓶車,并切換了藍牙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