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歌見狀,頓時有些心慌,「這只是正常的調查!」
都是他的錯,若不是無意間發生了肉體關系,面對這位學生會長,他理應不會失態。但此時的晨歌,偏偏就像一個稚嫩的戀愛青年似的,總感覺自己的社交技能捉襟見肘。這應該就是心虛吧,畢竟他還有一位「明媒正娶」的女朋友……
「對,不好意思老師,是我激動了。」
雨宮涼確實氣息不穩,她稍作平復,幽幽看著晨歌。
她沒有再說話,長椅前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廣場中央的阿姨們載歌載舞,曲目換了一首,氣氛仍舊歡快。一群孩子在不遠處玩耍,旁邊守著年輕的母親們。還有一切老爺爺,下圍棋,下象棋,享受著美好的夜生活。晨歌一時間也沒說話,就這樣跟雨宮涼并排坐著,看著面前的人生百態。
「今天上午,我到校長辦公室逛了一圈。」
片刻后,雨宮涼開口道:「正對辦公桌左手邊的墻壁上,掛著一串鑰匙,其中就有圖書館地下室的那枚。我當然不能擅自拿取,也沒有合適的理由,晨老師有辦法嗎?」
「呃……這應該沒啥困難的。」
晨歌微微一愣,接著笑道:「我來學校破案這事兒,高層都是知曉的,一枚鑰匙而已,直接跟校長說就行了。不過這鑰匙怎么會在校長室?地下室應該不會有人去吧?」
「嗯,按理說是廢棄封閉了。」
雨宮涼再次皺眉,「我知道的也不太多,要不是協助您調查,也不會去了解這些事。所以就是沒有廢棄?但我都在學校七年了,也沒見地下室啟用過……」
晨歌傾聽著她的自語,隱隱感覺到線索,卻又像飄飛的柳絮般,叫人難以抓牢。當初的邪教殘殺事件,雖然十分慘烈,但畢竟是十三年前的事了,作為學校資產的一部分,現場重新啟封也不奇怪。但這跟眼下的三起校外命案,是否存在某種關聯呢?
「我現在有一個猜測。」
晨歌低聲道:「倘若十三年前的事件,并不只是一群學生自殘,而是有一個幕后真兇,并一直活躍到現在呢?」
夜色深沉,華燈初上,遠處的廣場中央熱鬧非凡。今晚天氣也很溫和,不濕不潮,微風和煦,最適合乘涼消暑,悠閑消遣。然而雨宮涼心跳加速,身體發僵,面部血色褪去,卻是一點享受心情都沒有。
「您的這些猜測,跟我交代,不合適吧?」
她的聲音發顫,「但要都是真的,那兇手會是誰呢?」
晨歌暗嘆失誤,不是因為當面分析、泄露案情,而是嚇到學生了。他迅速靠近過來,蓋住雨宮涼的一只手背,果然感覺她汗津津的,手背簡直冰涼。
「你不要多想!」
他沉聲道:「破案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你能把社團名單給我,并查到鑰匙的位置,就很了不起了。現在時間很晚了,早點回家去吧,明天還要接著上課呢。」
雨宮涼輕輕地喘著,胸脯不斷起伏。她轉頭看向晨歌,表情依舊平靜,但隱隱有些生氣。她沒有把手縮回來,只是深深地看著晨歌,直看得晨歌心里發毛。
「晨老師,你嚇到我了。」
她輕輕地張嘴:「你是故意的吧,泄露案情,就為了嚇我?」
「哎?沒、沒有啊。」
晨歌微楞,正是心里發毛的工夫,他下意識松開了手。
緊接著,雨宮涼的手腕一扭,主動攥住了他。
「晨老師今年多大?」
「欸?」
「你今年多大?」
面對雨宮涼的逼問,晨歌用力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