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香公子還以為,秦夢蕓乃是正道派來的刺客,原想放著她不管的,但秦夢蕓體內彌漫著蕩魂散的藥力,即便沉睡之中,也被藥力逼的難受至極,那嬌柔可憐的模樣,只要是男人見了,無不大起護美之心,加上他原先對項楓也沒什么好感,竟難得地主動為秦夢蕓解了毒。
雖說本身極為好色,但香公子山居久矣,這段時日的修煉終不是假的,若是對上一般美女,怕也打不破他的心防,可是,秦夢蕓天生麗質,委實美的撩人心魄,絕非一般庸姿俗色可比,加上她不只嬌媚動人,骨子里更有一股天生的風流媚意,讓香公子忍不住動心,終于忍不住破了色戒,和秦夢蕓共效于飛。
不上床還好,一上床之后他才發覺,秦夢蕓不只是容顏嬌艷秀麗、身材性感窈窕,她那嫩穴當中更是機關重重,和她云雨的滋味格外動人,若非香公子乃此中高手,在肉體交合之際,察覺秦夢蕓實際上沒什么媚功修為,那種享受完全是天賦異稟,他還真以為自己遇上了以交合采補為功的蕩婦呢!
一夜云雨之后,秦夢蕓一掃早先憔悴之態,像個初嘗禁果的小女孩般,將一切全交給了他,在他懷中分外癡纏,那股媚意浪勁,讓香公子僅存的一點防備完全潰堤,他情不自禁地重拾當日的種種淫技,完全不管身外事地和秦夢蕓歡愛瘋狂,搞到連他自己都有點難以想象,自己竟也會狂野成這個模樣,絕色美女的魅力和誘惑,果真是不同凡響!
雖說美色在懷,忍不住盡情瘋狂,爽到全然不聞世事,但香公子的修為極其深湛,一發覺少林為主的大軍攻入君羽山莊,原有的警醒立刻回到了心頭。
那日香公子回房之后,下手格外的重,令原已不知休息為何物的秦夢蕓,在他的刻意撩弄之下,更加風情撩人、嬌野放任,直到夜深人靜之時,香公子幾乎可以確定,這美女已完完全全地被他所征服,再不可能對他有任何敵意。
但大出香公子意外的是,秦夢蕓竟似完全不知,楚心在解決了項楓之后,必會上山來對付他這漏網之魚,他才出言試她,要她下山去楚心身邊,秦夢蕓竟會說出,要在事了之后上山找他,分明就是說她還是選擇站在楚心那邊,決定要和這在肉體上絕對能夠徹底滿足她饑渴的男人成為敵人!
聽到這句話,差點讓香公子的心意失守,他還以為自己退步了呢!竟會讓已被他征服的女人叛離而去,這可是以體力與技巧自豪的他前所未見的呢!若不是香公子緊急想起,這秦夢蕓原就是楚心用來對付他的一顆棋子,雖說肉體的誘惑力驚人,不似一般正派俠女,幾日狂歡縱欲下來,又似已完全被他征服,但事到臨頭之時,站在楚心那邊乃是理所當然,若非想到這兒,他差點就難以釋懷。
就因為心有所忌,因此當秦夢蕓急趕上山,疲累的手足酸軟,要他趕快離開的當兒,香公子表面上輕松如常,全不當一回事兒,骨子里可是戒備森嚴,心下更是冷笑連連,就連去扶著她的動作都小心謹慎,生怕被秦夢蕓突然發難所傷,接下來又要面對強敵,到時候他的一世英名可就非掃地不可了。
表面上是全神對付眼前的三派聯軍,但無論是面對澄慧,或者是七大高手的當兒,其實香公子心里都保持著相當的警戒,隨時警醒著不要靠秦夢蕓太近,這女子武功高強,功力絕不在場中實力最強的白素平之下,只要他一個不留神,給秦夢蕓突襲得逞,落在劣勢之下,到時可就再難翻身。
雖說對秦夢蕓的出色實力早有心理準備,但當他貌似輕松寫意地擊退澄慧的當兒,香公子心下可不像表面上那么輕松灑脫,反倒是更加緊張。
面對敵人雖眾,但其余人都似看呆了,連他到底是怎么勝的都不曉得,但光看身后秦夢蕓神色,香公子便可察知,她竟能看穿自己的行動,自己究竟是如何取勝,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明覺差點讓香公子嚇出一身冷汗,他功力雖勝在場眾人,連三派聯軍中修為最深的白素平都不如他,但差距其實并不太大,他之所以能夠取勝,靠的就是這飄忽難測、江湖不聞久矣的“片地存身法”,若連這招都給敵方看穿,讓人在他那如魅似幻的身法半中,看出真身所在,那他真的只有逃之夭夭這一條路可走了。
當秦夢蕓在楚心和燕召的合攻之下,節節敗退時,香公子心下卻在冷笑,這么點程度的小手段,也敢拿來對付他,當真是班門弄斧,以秦夢蕓的武功,就算幾日來日夜荒淫無度,給他暗用采補手段淘虛了身子,也不至于如此不濟;更何況他幾日來色迷心竅,非但沒暗算她,反是盡力反哺,務要令她滿意,在他爐火純青的陰陽雙修手法之下,秦夢蕓的功力不只是不退反進,更是大有進益。
身子在七大高手的出手中左穿右插,輕松自在已極,大石這頭的激戰,在他眼中不過是場好戲;但當秦夢蕓一個失足,就要落下崖去的當兒,香公子猛地一震,心頭仿佛被震的碎了,原先認定的事實,頓時間全給蕩的一干二凈。
雖是生性多疑,可香公子也不是笨人。
若秦夢蕓真和楚心燕召約定好,那激戰只是誘他往援的手段,那么秦夢蕓就算不作戲般的高叫出聲,即便是節節敗退,也不可能真的失足落崖,更別說楚心那恐怖的表情了。
他原還以為那是楚心演的戲,心下還不住暗嘆此人演技逼真呢!但看他逼的秦夢蕓失足落崖時的神情,分明是妒意作怪,絕非演出來的,香公子這才開始暗罵自己多疑,誤人誤事。
偏偏就在香公子心中一震,身形一滯的此時,白素平出手好快,一掌已直撲他胸前而來。若沒有秦夢蕓的事分散心神,以香公子的實力,就算是一時間分心怔了一怔,要避開白素平這勁風如刀、力道萬鈞的一掌,仍是輕松簡單。
但看大石那邊的情形,秦夢蕓一失足,人已懸到了半空中,加上燕召和楚心竟沒半分憐香惜玉之意,兩人不約而同地再加一手,逼的半空中的秦夢蕓非得分心擋隔不可,不但無法抓住崖邊,身子還加速向崖下沉落下去,若香公子真的戀戰于此,不去助她,那秦夢蕓可就真的沒救了。
愈戰心下愈是驚駭不已,七人聯手力道何止萬鈞?勁氣何等充盈?但香公子身在險境,卻是來去自如,好像這么多只手、刀和劍對他而言,竟是一點兒威脅都沒有。
這也還罷了,劇戰之中,這人竟還有此閑心,一個一個地將他們的弱點給說出來,還不時動手或拍或按,告知他們要加強那里的用力,簡直就好像是長輩在指導小孩子練武一般,這才真令一向叱吒江湖的這幾人難受不已。
愈想愈是氣恨難消,出手也更加凌厲,偏偏掌風雖是凌厲無匹、劍法雖是輕靈翔動、戒刀雖是風聲虎虎,卻連這人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別人也還罷了,身為華山掌門,白素平可是武林前輩人物,當今武林輩分武功在他之上的也沒幾個了,等閑人等還不配讓他動手,今日一戰恃眾凌寡,卻還是處于下風,白素平雖也氣惱,但他打滾江湖數十年了,雖是戰況不利,卻仍沉得住氣。
白素平知道,眾人這一番搶攻,卻連香公子的衣角都觸不到,雙方武功高下可知,但一直到現在,香公子仍是只守不攻,或許是因為他心高氣傲,看不起眾人,打算先好好玩玩他們再說;但也有可能是因為,香公子的這套身法,實是利守不利攻,一旦出手攻敵,便會露出破綻,因此他劍法雖是愈來愈輕靈迅捷,暗地里卻留了點力,這一戰只怕要打成消耗戰,看誰能撐到最后,才會是贏家。
斗了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香公子身形一滯,終于看到了他的實影,見機不可失,白素平深吸了口氣,原還有些許保留的內力全運上了掌心,一掌對實他胸口印去。白素平只暗叫可惜,若非香公子身法如幻,始終無法把握,此時剛好把他的劍逼在外門,再拉不回來,否則以他的劍法,一劍下去只怕便可送了這強敵性命。
眼見自己掌力就要擊實香公子的胸口,白素平眼前一花,不知何時掌力所及已到了香公子背后,他心下雖驚,但白素平闖蕩江湖幾十年,見過的大場面可多了,雖驚而不亂,一掌仍是結結實實地印了上去,周邊的六人功力雖不及他,沒他意到力至那般快捷,但也沒慢上多少,刀風劍影轉眼間已全襲到了背對眾人的香公子身上。
掌力雖是著著實實地印在香公子的背上,白素平不只沒有喜意,反是大驚失色。
他雖看不出來澄慧是如何敗北的,但以澄慧的功力,要逼的他連退十來步,面色灰敗、若無血色,那種內力修為,恐怕至少和他也在伯仲之間,以白素平的看法,這掌攻的雖快,但以香公子的反應,他絕對來得及運力于背,硬挨他這一擊。
沒有想到一掌下去,白素平竟完全沒感覺到任何功力反震,香公子背上竟沒運上半分力道,卻更非硬挨,而是身隨風飄、向前疾沖,連眼都來不及眨,他人已在崖外,伸手抱住了落崖的秦夢蕓,身后李含等人原意在必中的刀劍掌風,竟是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碰到,眼睜睜地看著香公子抱著秦夢蕓落下崖去。
心中猛地生懼,白素平身形不進反退,雙掌立在眼前,檢查了好一會兒,見沒有異狀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