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妃卿懷中掙了良久,偏生掙不脫楚妃卿的摟抱,妙雪真人只覺嬌軀愈來愈熱,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氣開口,“那……那不行的,妃卿……妙雪真的……真的不行……會……會很糟糕的……”
“姐姐放心……他……他并不真是壞人一個……何況姐姐有傷在身,萬事總該以治傷為先,至于當年的過節,妃卿想總有辦法排解的……如果他真的太過火,妃卿愿與姐姐同一陣線,至少逼得他有所收斂,”摟緊了不松手,楚妃卿只覺懷中的妙雪真人嬌軀發熱,想來是情緒波動太烈。
但話都說出了口,又豈能收得回來?“算妃卿求你……妙雪姐姐……幫妃卿這一把……和妃卿……和妃卿一起被他糟蹋吧!若姐姐恢復武功,那壞蛋想使壞、想欺負人也不行……姐姐你說是不是?”
“哎……”也不知該怎么辦,妙雪真人無奈之下,在楚妃卿胸前輕輕咬了一口,微微的痛楚好不容易才讓楚妃卿松開了自己,“好妃卿,實在是……實在是不行……哎……這事關妙雪切身之秘,如今也只好……只好說出來了。妃卿,其實妙雪是……是天生的媚骨之體,最經不得男人的……”
“什……什么?”聽妙雪真人這句話,楚妃卿真嚇了好大一跳,若非她久知妙雪真人素不作偽,還真難以相信此事。聽到天生媚骨,想到的就是煙視媚行的淫蕩女子,若非青樓名妓、便是魔門妖姬,誰想得到向來冰潔出塵,一點不沾染人間情欲的妙雪真人,竟也是天生媚骨之女?
“是真的……”隱藏許久的秘密終于出口,妙雪真人不由嬌羞。但仔細想想,以燕千澤的經驗手段,為自己推拿的時候,只怕也已發覺其中秘密,既已泄密她便沒那么多顧忌了,“此事在妙雪拜師之時,先師就已發現此事,還主動告知妙雪,要妙雪自己決定,所以……所以妙雪自練武以來,總是盡量……盡量與男子保持距離,尤其是淫徒……絕不容他們近身,表面看來是貞潔自好,其實就為了……為了保護自己,不變成……變成那樣的女子。好妃卿你想想,若是……若是妙雪真……真給了他……以他的手段,豈不輕易就把妙雪變成……變成耽于床第的女子了?那……那怎么成?”
“這樣……這樣豈不更好?”甜甜一笑,楚妃卿又摟緊了她,這回手上更是用力,全不讓妙雪真人有逃脫的機會,“妙雪姐姐外貌如此嬌媚清麗,有若仙子下凡,內里又是媚骨天生,最撐得住男人的旦旦而伐……妃卿本還在擔心,若他在意當日過節,在床上盡情撻伐,姐姐這樣恬靜清雅的美人兒還真吃不消呢!既是如此,妃卿就放心了,耽于床第之歡……其實也是很舒服的……”
沒想到楚妃卿還當真給燕千澤帶壞了,竟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還似很慶幸般,妙雪真人一時目瞪口呆,連話都忘了說。反倒是楚妃卿似想起了什么,突地一驚,“哎呀姐姐……你想,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了?所以才故意提這個法子,好理直氣壯的……的侵犯姐姐?好險好險,若妙雪姐姐確是天生媚骨,就算他前幾日監守自盜,只要事后讓姐姐離不開他,便是妃卿生氣,他大不了偷著把姐姐藏起來,以他的手段,加上姐姐的體質又難以抗拒,很容易就把姐姐變成床上禁臠,任他享用……就只瞞著妃卿一人,偏偏就算妃卿知道也怪不了他,那樣偷偷藏人叫什么來著?”
“是金屋藏嬌,你壞……拜托……妃卿……別說了……咳……”一個不小心竟被撩出了話,妙雪真人只覺臉紅耳赤,體內勁氣愈發鼓蕩難收,但此刻的感覺卻與當日負傷之時大有不同。
細細尋思下妙雪真人才想到那羞人的事實,她既是天生媚骨,這敏感誘人的身子骨自是本能地習于肉欲,若換了一般情緒波動勾發體內十道滅元訣邪勁,自是沖突難定,令她痛楚難當;但現下帶動情緒的,是被楚妃卿那羞人話兒勾起的本能情欲,雖說也難免揚動體內勁氣,感覺上卻是較易忍受,但這種話兒不提別說出口,即使暗在心里尋思也是無比羞恥。妙雪真人不住搖頭,想把這念頭揮了出去。
“姐姐你怎么了?”見妙雪真人臉蛋暈紅,呼吸急促,還以為是那十道滅元訣的勁氣又發作了,楚妃卿連忙跳了起來,正想出去尋燕千澤進來時,衣角卻給妙雪真人牽住,回眸只見姐姐在床上咳得甚是厲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卻牽著自己不肯松手,眼中滿是希冀和祈求,楚妃卿一時拗她不過,只得坐回床上,纖手輕輕撫著妙雪真人背心,許久許久才讓她稍稍平靜下來。
喉中的嗆咳終于平靜下來,喝了楚妃卿遞來的幾杯香茶,妙雪真人順了順氣,一時卻是無話可說。方才體內勁氣盤旋之時,她雖也知道找燕千澤是最正確的選擇,畢竟眼下只有他能夠暫解自己體內難過,可光想到楚妃卿方才沒遮攔的話頭,想到前面幾日自己如履薄冰,差一點點便要淪為這淫賊的床上玩物,教她一時間哪里還敢見他?
更重要的是妙雪真人心知,以自己的情況和燕千澤的手段,若他真想動手,自己不只無力反抗,還真會變成楚妃卿所說,即便一開始不情不愿,但事后燕千澤也能使自己徹底投降,任他在床下肆行非禮,那種可能性教她如何受得了?
“對……對不起,妙雪姐姐……妃卿不會……不會再勸了……”其實從聽到燕千澤說出根治之法的當兒,楚妃卿雖是含羞微氣地捶了他幾下,但在燕千澤夸張地呼痛求饒之后,小性子也就過了。
可仔細一想想,楚妃卿也不知是否自己真給燕千澤這淫賊給帶壞了,聽到這法子的時候,芳心竟不由想象出自己與妙雪真人一絲不掛,在床上被燕千澤大逞淫威、接連蹂躪的景象,身心都被他盡情征服享用,雖是又哭又叫地任他宰割,羞到了極處,卻也喜到了極處,著實一番欲仙欲死的美景。
雖說那羞人的情景馬上就被自己驅出腦海,可不經意間卻又不住在心湖浮現,她方才言語之中刻意帶些挑逗,又將燕千澤的床第手段好生夸美一番,本來也就是想試試:雖說妙雪真人修道已久,照說心定難移,但既負重傷,也不知定力會否消退,若能說得她動興,倒也兩全其美。
本來當聽妙雪真人直言無諱,將這天生媚骨的大秘密告訴自己之時,楚妃卿還以為水到渠成了,若她這般不耐挑逗,最多是讓燕千澤強來,反正有為她療傷的名義在,只要事后燕千澤好生安撫,她有信心能讓燕千澤把妙雪真人收拾得服服貼貼;卻沒想到妙雪真人的反應竟如此激烈,尤其體內勁氣似隨著情緒波動而亂行亂走,這樣下去對妙雪真人只怕有害無益,嚇得楚妃卿又驚又怯,再不敢多話了,不然能否說服妙雪真人還是未定之事,若反令她因此傷了身子,事后怕是追悔無及,這又豈是身為好姐妹的自己心中所愿?“姐姐你平平氣……妃卿不勸了,好不好?”
“嗯……”好不容易平復了情緒,見楚妃卿如此著緊自己,急得美目含淚,幾乎就要流了下來,仿佛回到了當日那嬌弱可愛,令她知曉這妹子犯錯也不忍重罰的嬌俏模樣,即便原本心有怨怒,也已消了泰半。
妙雪真人輕應一聲,對她笑了笑。此事相關情形妙雪真人也細細思考過,燕千澤的治標之法也不知能夠撐得了多久,若真的無法可想,怕也只能采這下下之策了,失身給這還有三分天良的淫賊,總比因此而亡,讓虎門三煞彈冠相慶要好得多,然而面子總拉不下來。
“此事也不知還能拖得多久,其實……其實妃卿妹子這么為妙雪著想,妙雪也很感激……同樣的事仙兒也勸過了,但沒你這么厲害,什么羞人話都說出口來……哎,總之……總之妙雪雖知你們是好意,卻是沒有辦法同意……嗯,這個……好妃卿你跟仙兒說,今夜……等燕兄為妙雪導氣之時,她就好生休息,無論妙雪房里發生什么動靜,都別……都別管了……妃卿,這樣做……好不好?”
若換了南宮雪仙只怕還聽不出意思,還以為她不過是擔憂幾夜沒得好睡,可楚妃卿卻和妙雪真人熟得多了,聞弦歌而知雅意,哪聽不出來妙雪真人的真意?她吃驚地看著這好姐姐,看得妙雪真人含羞垂下了頭去,連耳根子都脹紅了,“別……別那樣看妙雪……拜托……好妃卿……”
“可這樣不行啊,姐姐……連個名分也沒有,姐姐可太吃虧了……”雖知道妙雪真人的意思,但楚妃卿卻不能就此依從。固執地搖搖頭,摟緊了妙雪真人,光想到懷中的她以往強悍不屈,似是什么強敵要事都不放在心上,眼下卻如此柔弱,偏還要強撐著保留最后一絲矜持,便決定采那根治之法,也要表現得是被燕千澤所迫一般,不由令她心疼,“妃卿不管……妃卿一定要姐姐大大方方過門……絕不讓他占了便宜就走,姐姐放心……妃卿會安排得妥妥貼貼的……絕不會讓姐姐吃虧……”
“你啊……”沒想到楚妃卿在此事上如此固執,臉上都泛著光,一點沒有要讓步的感覺,妙雪真人不由暗嘆了口氣。本想就這么讓燕千澤隨意施為一番,之后自己便躲得遠遠的,強自忍耐那被撩起的情欲燒心之苦;天生媚骨不引發則已,一旦引發必是威力難當,只怕日后都要被淫欲蒙蔽,妙雪真人絕不認為自己可以苦忍得住,卻沒想到向是逆來順受的楚妃卿硬是不許自己受這種苦頭。
輕抱著楚妃卿的背,聲音又弱又小,“若真按三書六禮行事,時間也不知要拖得多久,妙雪也未必撐得到那時候,好妃卿……妙雪光決定這樣已夠羞人了,你饒了妙雪好不好……”
“不行,不可以,我不準!”死命搖著頭,楚妃卿固執地望到妙雪真人眼底,“其它什么都可以簡略,拜堂大禮可不行!好姐姐……交給妃卿吧……妃卿省了俗禮,最慢明天晚上就讓姐姐拜堂成親……妃卿要姐姐好起來,還要姐姐從此跟妃卿一起……一起給那壞蛋使壞……一起遭殃……”
一開頭已經決定退一步,之后就只有節節敗退的份兒,見楚妃卿呶著嘴,一點不肯退讓,妙雪真人輕輕嘆口氣,艱難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楚妃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