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到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落在那群好色的仇人手里,也不知承受了多少不堪入目的淫邪玩弄,南宮雪仙昨夜才嘗到滋味,自是猜想得到,這事兒若是雙方兩情相悅,輔上絕佳技巧,自是上佳美事;可若女方受迫而為,男方的舒服暢快便是女方的傷痛苦楚,若再加上那令女人無法抗拒的手段,行房的時候肉體是快活了,可肉體愈是酥快,心中的痛楚也愈是強烈,那巨大的反差才是最令女子難以承受的,她自是想趕快將親人救出那可怕的淫窟。
可十道滅元訣絕非易與,自己便獲傳陰陽訣,也只是多了自療之法,未必克得住,后一個主意才是十全之法,而且聽燕千澤的意思,他恐怕已經有辦法對付十道滅元訣了,“仙兒希望愈快愈好……可對方不好對付……”
“是啊!”輕輕咋了咋舌,燕千澤搖了搖頭,多一個厲鋒確實使救人的難度增加了好幾倍,而且光這人在,就足以牽制己方實力最強大的妙雪無暇他顧,說麻煩還真是最麻煩的,“若沒有厲鋒在,光虎門三煞加上那頭熊,咱們硬打不得,要救人可還容易,但加上了他……確實難搞得多。要立刻設計救出她們,燕某是可以出主意,只是機會大概兩三成,而且一敗便后繼無力,只怕再救不出人來;若選了后面的法子,要克鐘出顏設二人,燕某倒還有個主意,只是需要時間……”
“什么主意?”聽燕千澤這么說,連妙雪都來了興趣。雖說即便了有克制十道滅元訣之法,但自己的任務十有八九都是對付厲鋒這老對頭,當日敗于二人之手的場子怎也不可能親自討回了。
十道滅元訣揚威武林久矣,燕千澤未曾親自遇上,光只靠著為自己推拿時感覺到的勁氣流轉,加上助自己以陰陽訣驅除十道滅元訣勁氣時的經驗,便敢夸說能對付此訣,她倒也真想看看他能想得出什么法子;何況若燕千澤當真有法,到時候自己應付厲鋒,另外想辦法牽制熊鉅,克制十道滅元訣的法子應付了鐘出和顏設,剩下一個梁敏君光靠南宮雪仙都應付有余,其余的莊丁等人絕沖不過燕千澤的防線,仔細算算等于什么事都解決了,她自不會漏聽這等重要之事。
“從妙雪身上,燕某看出了十道滅元訣的幾個特點。”皺起了眉頭,顯然這法子他并無多少把握,不過妙雪也知道,此人最喜作弄旁人,他的表情十個有五個不可信,“這功夫的訣竅,在于將功力分成數種甚或數十種彼此沖突的勁氣,若是傷了人,傷者猶如同時被數個高手所傷,而且傷處勁氣彼此糾結纏戰,無法相安;加上武林高手功體均有自動循環之能,愈是高段功夫愈似太極生滅無盡,受傷時體內功力自行運轉療傷,偏生十道滅元訣的性質混雜不一,體內功力運轉自療,雖可療愈一部分的勁氣,其余部分的勁氣卻愈發深根體內,實是無懈可擊的奇門功訣……”
“那……那怎么辦?”
“聽我說完嘛,仙兒……”知南宮雪仙關己則亂,燕千澤揮了揮手,作勢要地安靜下來,等南宮雪仙閉了口,才繼續說下去,“十道滅元訣本身無懈可擊,但修煉者卻有破綻可尋。十道滅元訣的威力在于數種勁力的彼此作用,難以針對其一,危機也是在此,修習者欲練此功,自己體內的功力便不可能不隨之混亂,功力愈深后遺癥愈險,一旦動手傷人,遺禍更是無窮,我想當日傷了妙雪之后,鐘出顏設二人只怕也受此功反噬,想來他們這段日子看似快活,其實并不好過……”
“可……可是,聽說過當年皮牯的下場,燕千澤的分析確有所本,但手創此功的皮牯功成后,又積了近十年的功夫,才終于功體反噬毀了自己,南宮雪仙可忍不了那么久。
何況這樣等下去,終是夜長夢多,也不知他們是否已有了解方,妙雪不由出言相詢,“之前已有皮牯的前車之鑒,他們必會想辦法解決此點,就算才智不如先人,解決不了全盤的問題,但阻止后遺癥發作的辦法也該會好生探求,皮牯也不知是否遺下了法子。要等他們自滅,只怕是難上加難,何況南宮夫人和小憐兒都在敵手,若鐘出顏設二人出了岔子,不知會否對她們不利。等待太久恐怕不行……”
“等待自是不行,不過就算他們有辦法暫止后遺癥,我們也有辦法加強十道滅元訣反噬的速度,”嘴角飄起一絲邪詭的笑意,燕千澤冷峻的眼神,似又回到了當年被俠女們百般追殺卻仍能全身而退,令人恨得牙癢癢的淫賊。從沒見過爹爹此種模樣的燕萍霜不由打了個冶顫,“我們不是要破十道滅元訣,相反的,我們要找尋藥物,想辦法引發他們體內的十道滅元訣,一口氣將他們體內的功力引上來,以藥力誘發他們體內的功力沖過高峰反噬,這才是對付他們的手段……”
“原來如此,”南宮雪仙恍然大悟,妙雪也不由點頭贊同。若是對付不了十道滅元訣本身,就干脆推發其性,讓鐘出顏設二人吃不消暴升的功體,因而反噬滅亡。雖是異想天開,卻也是個可用的主意,“那么……需要什么藥物?是否一般藥鋪便可制備?還是要到他處探求?”
“這個嘛……燕某已試著開了方子,一些基礎的藥物平凡藥鋪便可找到,但幾味主藥卻是不易,”取過了紙筆,寫了幾個藥名,燕千澤眉頭一緊,看了看南宮雪仙,搖了搖頭,“含朱谷的朱顏花、云霧香亭的醉夢香,還有就是……就是……就是睪天居特產的虎符草。其中虎符草乃是主力,對十道減元訣的功力推升極速,說不定虎門三煞之所以找上澤天居,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控制這虎符草,好推升體內功力。想來這套功訣他們只是湊巧得到,對后遺癥未必了解精細,現在他們恐怕正以虎符草培養內元,想把功力推升上去,好在武林中占得一席之地,卻不知行路維艱:”
“云霧香亭?這樣正好,”聽到這些藥名,妙雪柳眉微皺,楚妃卿相她對望一眼,都猜到了彼此心中所想。虎符草既是有助于三煞功體的藥物,自是保管周密,再加上厲鋒坐鎮,想要從現在的澤天居中盜出,只怕大是不易;至于另外兩味藥,含朱谷谷主朱華襄向來極少干涉武林之事,也不知此人脾性如何,光只口頭說服不知能否成事,取藥說不定還得費一番周折,倒是那醉夢香恐怕還好拿一些,“妙雪修書一封,仙兒拿著去云霧香亭,要取得醉夢香該當不是難事……”
“咦?妙雪姐姐認識云霧香亭之主嗎?”
“當然認識了,”妙雪笑笑,在發問的楚妃卿手上輕輕拍了兩下,”當年妃卿……嫁了他之后淡出武林,之后因緣巧合之下,你素香姐姐也嫁了人,就是當時的云霧香亭之主。只是那人早死,素香守節于云霧香亭,撫養一個女兒,已有十幾年沒出來走動了。妙雪也只是兩三年前有事經過那附近,順道探了素香一次,雖是山居清幽,但她倒將養的還好,顧若夢那小姑娘是個好孩子,仙兒這一去不只幫妙雪向素香妹子請安,還可和那小姑娘套套交情,然后呢……妙雪和妃卿都嫁了相公之事,就別……就別說得太清楚了,若知相公在此,素香那性子只怕會忍不住殺過來呢……”
吐了吐舌,燕千澤微微聳肩,眼兒轉了轉,當年三女幾番追殺于他,妙雪雖是武功最高,卻不若華素香那等烈性,一旦交手總是身先士卒,幾次都差點沒讓自己吃了大虧,此女竟還找得著受得了她的男人也是一奇。
不過當年的云霧香亭之主顧杰脾性溫和,據說與楚妃卿的溫柔也差不了多少,若非如此怕也受不了她吧?見燕千澤如此模樣,妙雪淡淡一笑,“相公放心……素香雖是烈性,卻非不識大體之人,當年那點過節早揭過了,何況……何況現在妙雪和妃卿身已屬君、心亦不離,只要相公不去招惹素香,她也不會來找相公的麻煩,該可保個相安無事……應該吧?”
“師父……師父不陪雪仙一起去嗎?”
“不了……炒雪就不去了……”吁了口氣,妙雪微微一笑,“雖說不常走江湖,但以仙兒的武功,只要行事低調些,該注意的事都注意到,這趟下山該不會出問題,妙雪還得幫仙兒注意著澤天居的情況,若厲鋒那天不在,或許有機會先行救人,只是嘰會不太大就是了……仙兒你也別急,畢竟……畢竟你才剛破了身子,幾天之內行動或有不便,乖乖先待在山上,讓妙雪和你師丈好生……好生點撥點撥你的功夫,下山也多幾分把握,以你的劍法,只要小心謹慎,該當可保無……憂……”
“是,師父……”眼兒滴溜溜地飄向了正把妙雪抱在懷中的燕千澤,南宮雪仙嘴角微微一笑,那促狹模樣惹得妙雪目光潤暈,在他懷抱中微微扭著,眉眼松弛舒快,竟似絲毫不懼徒兒的眼光。
她自然知道經昨夜之事后,師徒之間情誼不變,親匿卻頗有過之。對一個女人面言,除了與自己雙宿雙飛的男人外,還有誰的親密比得上在床上赤裸裸地一同服侍男人的女人呢?嘗過昨夜的滋味,剛從少女變成婦人的南宮雪仙想必床上也頗為需求,加上自己積壓許久的情欲本能被燕千澤徹底誘發,至少好一段時日兩女都不能忍受沒被他淫幸過便入睡的日子。
光想到若給華素香知道自己和楚妃卿都被調教得在床上如此淫媚愛肉,也不知她會有什么表情?何況南宮雪仙的陰陽訣初學乍練,比之自己還差了不少,下山在即,也確實需要給燕千澤好生指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