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前輩這衣裳……莫非……莫非是……”
“這個嘛……小仙兒猜對了……”聽南宮雪仙語帶疑惑,華素香柔柔一笑,輕輕在南宮雪仙額前親了一下,纖手輕輕按在南宮雪仙肩上,觸手處果如所想,肩膀之間頗帶幾分僵硬,在在是體內(nèi)緊張積壓許久的表徽。
她微微用力,只聽得南宮雪仙一聲嬌吟,肩膀軟軟地松了下來,“今晚素香要和小仙兒同榻共眠,說說心事話兒……仙兒放心,你不想說的事,素香不會逼你說的……只是關(guān)于妙雪姐姐的近況……素香真的好生關(guān)心……如果可以……仙兒告訴素香好不好?仙兒放心,素香不會吃了你……小夢兒和典靜她們也常跟素香同寢共眠,同為女兒身沒什么大不了的……”
“嗯……仙兒遵命就是……”聽華素香都這么說了,南宮雪仙還真沒法反駁;雖說下山前在妙雪真人的床上,她自己就曾親身打破了“女女同寢不會出事”的說法,但一來這種事不好宣之于口,二來華素香衣裳輕薄貼身,雖是徹底透露了成熟美好的身段,卻也表明了沒能帶著什么奇異東西在身上,想來華素香也不會有像雙頭龍這等淫具在身,兩女同床最多被她溫柔撫摸幾下,該當(dāng)不會出什么事來……
不過眼波一轉(zhuǎn),自己下山時偷偷帶了根雙頭龍下來,現(xiàn)在還留在自己包袱里頭,而包袱就在床邊,即便睡在床上也是伸手可及之處,想來此事華素香不會知道,說不定連燕千澤都沒發(fā)現(xiàn)這東西遺失了,不過自己究竟是用不用這東西呢?
南宮雪仙心中不由亂跳起來。
被華素香摟著倒到了床上,南宮雪仙不由一驚;雖不若含朱谷中的床被軟若絲羽,肌膚接觸之下卻也是軟滑輕柔,令人躺臥上去都覺得舒服,相較之下澤天居里的床褥就顯得寒磣了許多,不過真正有天壤之別的,還是回元嶺摩天觀妙雪真人那兒的床被,相比之下簡直就像是木柴鋪就一般!
雖說修道之人苦食礪行,安貧乃是第一要務(wù),加上妙雪真人修道也修劍,兩者都是苦行方得有成,但相比之下,這柔軟的床被可就享受的太過分了,躺了上去南宮雪仙不由輕嗯出聲。
“躺起來舒服嗎?”見南宮雪仙臉色微弛,嬌軀忍不住在床上輕扭了幾下,似在用心感受床被的溫柔輕暖,華素香雖不怎么把享受之事放在心上,但看南宮雪仙這個樣子,心中卻不由愛憐。
出門在外宿處遠(yuǎn)不若家中,與荒郊野外露宿時有點(diǎn)稻草墊身便是天幸相比,客棧里的薄被冷床已算是享受,想來這段日子出門在外,南宮雪仙也不大可能有什么好享受的。
她不由伸手撫著南宮雪仙的秀發(fā),愛憐地在她額上一吻,“仙兒好乖,晚上好好休息……云霧香亭雖不像貴胄世家,床被溫暖得彷若鵝毛,至少也還是個溫暖宿處……若仙兒怕晚上冷……素香再取一床暖被來……”
“不……不用了……”許久許久沒被人這般珍惜,相比之下含朱谷里的床褥或許比這兒更軟更柔,可朱華襄與自己床上纏綿之時,多的是云雨之歡,卻少了溫柔甜蜜的韻致,相形之下云霧香亭的床被可要舒服得多,更何況還有華素香跟自己摟摟抱抱,雖說心中難免覺得這樣不太好,可那久違的溫柔之意,卻令南宮雪仙的戒備畏懼都拋到了九霄云外。
她不敢伸手去抱華素香的身子,只在她懷中輕扭了幾下,“前輩……前輩的身子……比什么暖被都溫暖舒服……”
雖聽南宮雪仙還叫著自己前輩,說好聽的是妙雪教徒有方,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肯失禮,說難聽的就是南宮雪仙對自己仍有戒備,矜著不肯放松。
也不知是女兒家天生的嬌羞,還是她心中關(guān)于楚妃卿那神秘丈夫的秘密,令她絲毫不敢松弛,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自己套出了機(jī)密,華素香心中雖難免有點(diǎn)兒怨這小姑娘見外,但她之所以硬要和今兒才第一次見面的南宮雪仙同床共寢,除了對妙雪之徒的愛惜之外,一半也是為了拉近關(guān)系,試試能否套出秘密來。
她伸手?jǐn)堖^床被,把兩人罩在當(dāng)中,“仙兒放心……山里夜間雖寒……可素香不會冷到你的……如果真的冷要說……云霧香亭雖非富貴之家,取暖的床被墊褥還有的是……哎……單身出門在外……也苦了你了……”
“仙兒不苦……”聽華素香這般溫柔的對待自己,南宮雪仙心中微微蕩漾,在她懷中輕輕地扭了扭,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在裴婉蘭懷中撒嬌一般,那時還有南宮雪憐也縮在一起,仿佛母親的懷抱是天底下最暖的火爐,即便天寒地凍,裴婉蘭的懷抱仍是自己姊妹最好的睡處……
想著想著眼淚差點(diǎn)都要流下來了,南宮雪仙深吸一口氣,只覺華素香嬌軀的香氛溫潤強(qiáng)烈地透入胸臆,令她渾身都舒服了許多,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著迷地埋頭在華素香懷中,嗅吸著她甜蜜的香氛,“前輩好香……聞起來好舒服……”
“好仙兒乖……好好休息……好好放松……什么都不要想了……”伸手輕拍著她的粉背,輕聲哄著懷中的小姑娘,好像回到了以往摟著顧若夢哄她睡覺的時候一樣,華素香只覺懷里的她好熱好熱,像是比顧若夢還多了三分熱度,那肌膚廝磨的嬌柔樣兒,比顧若夢還多幾分癡纏,想來這小姑娘在澤天居事變之后,身上心里都積了許多壓力,一旦放松,真的就一點(diǎn)力氣都使不起來了。
雖說如此,但華素香心中還是有幾分忐忑的,倒不是因為懷中的不是自己女兒,這般摟抱睡眠,其實高典靜和香馨如也曾和她一起做過,甚至更深刻些的動作也有;南宮雪仙雖和自己還不熟稔,可她的師父是自己當(dāng)年的姐妹淘,她又是這么嬌柔癡纏、惹人愛憐,仿佛許久許久沒被人這樣溫柔擁抱過了,令華素香母性大起,只想象女兒般的照顧她。
只是最糟糕的,還是南宮雪仙那不知從何而來的矜持和戒備,別的不說,她就連沐浴完了要睡下了,都還不忘易容回來;若光看臉,華素香還真錯覺自己不知何時已忘了孀居守節(jié),竟這般親密地抱著個男子上床休歇哩!
尤其她這般貪婪癡纏地聞嗅著自己的體香,小臉兒在懷中輕輕廝磨,額角滑動之間,仿佛正隔著睡裳撫愛著自己的雙峰。
雖是孀居已久,但顧杰在時兩夫妻可是親密無比,即使說不上夜夜春宵也是親密纏綿,加上醉夢香浸潤嬌軀,不只有保養(yǎng)之功,更令渾身肌膚嬌柔綿軟一如少女,美峰正是華素香的敏感處,加上睡裳能有多少厚度?被南宮雪仙一番廝磨之下,華素香只覺身子漸漸發(fā)熱,那許久不見的、只在顧杰疼愛時才有的感覺竟似又回到了身上。
雖說懷中之人有張男子般的臉孔,而酥胸飽滿敏感之處被她不住觸及,但兩人身上都是薄薄睡裳,華素香知道的清清楚楚,這小姑娘確實是女子無疑,即便肌膚接觸之間,難免有些羞人感覺,可光想到兩人同為女子,那感覺也就沒那么令人難堪了。
她不甘示弱地伸手輕撫著南宮雪仙頸脖之處,肌膚柔嫩軟滑,即便在女子之中也是極佳上品,一般青澀處子還沒這般滑若凝脂哩!只是想到這般柔滑的觸感,十有八九與當(dāng)日南宮雪仙犧牲自己救下了顧若夢有關(guān),華素香心下就不由疼惜,纖手輕滑到南宮雪仙頷下,將她的臉蛋兒抬了起來,目中所視雖仍是男子面貌,可那表情在她看來,卻滿溢著女兒家的嬌甜,華素香額頭不由得輕輕地貼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