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怎么了?發生什么了?”廖良感覺有點不對勁,小麗雖然有點自卑,但是卻是一個開朗的女孩,今天怎么會好像受到了驚嚇,而且莫名其妙的哭了。
“狼哥,”小麗這才想起來開口喊了一聲面前的男人,“你怎么才回來啊?”
這一句似乎像要道盡自己所受的所有委屈一樣,小麗聽著自己的聲音,真真的是委屈到了極點,語氣里卻沒有一點埋怨,反而帶著一些撒嬌的感覺。
“哈,我在外面辦點事,咦?”廖良一只手就近抓向了小麗的一只腳,可是他發現女孩的叫滾燙滾燙的,雖然房間里暖氣很足,但是這只腳的溫度絕對不是暖氣的功勞。
“小麗,你的腳怎么了?”廖良關切的問道。
朱麗聽到后,只是淡淡一笑,說道:“狼哥,我想你了,而且我餓了,你給我弄點東西吃吧?!?/p>
廖良點頭不語,目光卻看向了小麗的兩只小腳。
他發現小麗的兩只腳通紅通紅,廖良又伸手摸向另外一只腳,也是燙的嚇人。他即可明白了,小麗的兩只腳似乎受到了極大嚴寒造成了凍傷。
這是一種生理現象,經過極度降溫的肢體在回復溫度后會自保一般的急劇升溫,以防止體溫的再次流失。這也是為什么老人們發現在郊外凍死的人有很多都是在死之前自己把自己的衣服扒了下來,就是人體在極度寒冷而快要彌留之際會讓大腦麻痹從而分不清自己是太冷還是太熱,所以以前的人在發現有人凍僵之后都不會馬上用熱水來解凍,那樣的話會直接把凍僵的人激死。他們會用雪來揉搓凍僵之人的身體,利用四肢自己的保護機制,慢慢的把溫度提上來。
廖良皺起了眉頭,他趕緊脫掉了外衣,只穿了一個運動衫,然后跑到衛生間想找個什么裝水的容器。
可是酒店里連個洗腳盆都沒有。
廖良無奈,他靈機一動,把洗臉池塞上,然后接了滿滿一池的冷水,跑回到了房間里。
小麗好奇的看著男人突然間的舉動,不明所以,直到廖良走到自己身邊一把抱起自己,才說:“狼哥,你這是在忙活什么呢?我餓了,你給我弄點吃的吧,我吃飽了好伺候你。”
她說的很溫柔,可是卻沒有等來男人的回應。小麗盯著抱著自己的廖良的臉看著,只見他的臉上已經有了汗水。
等看見男人走向衛生間的時候,她笑了,說道:“哎呀,狼哥,你別急啊,我先吃點東西再伺候你洗澡唄?”
可是等男人把她的兩只腳放進了冰涼的水里的時候,她明白自己想錯了。男人哪里有那個想法,而是一直想幫自己把凍傷的腳處理一下。
廖良這個時候開口了:“你不知道,凍傷可大可小。如果凍得時間太長,又突然間受熱的話,里面的血管就會爆開,嚴重的話是要截肢的?!?/p>
小麗并沒有被男人的話嚇到,可是她也沒有說話,她認真的看著男人的臉,然后默默的把頭靠在了男人的肩膀,兩條胳膊緊緊的環著他的肩膀,好像生怕他丟了一樣。
過了一會,廖良往洗臉池里一點一點加著熱水,不停的詢問小麗感覺怎么樣。
一開始,小麗只是覺得很涼,后來加入熱水,她依然只是覺得涼,一直到那池子里的水都有點開始燙手了,她還只是覺得涼。
這下子可嚇壞了廖良,他知道,如果血液還不趕緊流通的話,小麗的腳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好在沒多一會,小麗就感覺自己的腳開始酥酥麻麻的,不一會整個小腿都開始麻了起來,嚇得她真的開始擔心自己得腳是不是要被據掉了。
廖良倒是松了一口氣,如果開始麻了就說明血液開始流通了,一會抹點凍傷的藥膏,一晚上就會沒事了。這也是凍傷跟燙傷不同的地方,燙傷會一直痛好久,可是凍傷除了淤血這一節,一旦處理得當,很快就沒有疼痛感了。
廖良把小麗抱回了床上,小麗看男人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腳應該是沒有大礙了,說道:“謝謝你狼哥,累了吧,來我幫你捏捏?!?/p>
廖良笑了,說道:“你不是餓了嗎?我去買點東西吃,等我回來,
你得告訴我你這腳是怎么弄的?!?/p>
“哈哈,我可歷盡千辛萬苦來找你的,你得給我買點好吃的回來。”小麗說著,卻感覺心里越來越酸了起來。
“沒問題,我去隔壁買烤串,你愛吃不?”廖良起身穿起了衣服。
“嗯?!毙←惡莺莸狞c了點頭,那心里的酸楚已經被頂到了自己的鼻腔里,她索性掀起了被子假裝自己很累,躲進了里面,“那我等你回來喂我吃肉啦?!?/p>
廖良笑了笑,穿好了衣服,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