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剛才那么一瞥間,他看到了女孩額頭上的一塊烏青。瞬間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兩步就走到了苗晴面前,氣憤的問道:“這狗籃子打你了?”
廖良極少罵人,或者說臟話,至少在苗晴面前沒有過。
男人這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加上嘴里的臟話,一時間讓女人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十分暖心。
“是啊,這個狗籃子。我和他分手了,我明天下了班就去搬東西。”苗晴的臉雖然帶著笑意,但是眼睛里卻閃著淚花。
“嗯!這個逼養的趁早離開的好,你放心,有什么困難就直接跟我說,我一定幫你搞定。”廖良還是氣鼓鼓的說。
“嗯!”苗晴笑中含淚的,頑皮的狠狠點了一下頭。
廖良見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又稍微安慰了幾句,便向樓梯走去。
苗晴在男人走進樓梯之前還清楚的聽見了他小聲的嘀咕的一句“狗籃子”,不禁捂上了嘴吧笑了出來。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種強烈心酸的感覺,她多想自己能有個想廖哥這么好的男朋友啊,雖然他總是帶回來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可是他對別人,甚至自己都特別的好。
“是這樣啊…”英子聽完了張胖子說的廖良和范紫娟的過去,感嘆道,“也真是個可憐的傻女人。”
“草,都過去了。不過我了解老狼,他其實心挺軟的,所以你得你得…”張淵在那邊支支吾吾想不出合適的詞匯,最后只能說道,“你得有信心,你比她條件好,她比你大好幾歲,又帶著個孩子…”
英子對范紫娟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共鳴,都是癡情的女人,都愛著一個男人,身世都是這么的可憐。一個要獨自照顧臥病在床的母親,一個要自己帶著還在吃奶的孩子。
可是聽到張淵說的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她突然好像領悟到了什么。
“孩子…”
她喃喃的說道。
廖良回到了自己的套房里,酒氣還沒完全散盡的他因為剛才生了一股邪火,這會兒又開始頭暈,而且嘴巴感覺到很干。最要命的是,今天是正月十五,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這個日子似乎已經從闔家團聚變成了和情人或者戀人團聚的日子了,整個酒店基本上已經變成了一個大炮房,到處都能隱隱聽到那些女人們高亢的叫喊聲。
廖良所在的套房層倒是清凈的很,但是還是能從地板下面穿上來幾聲隱隱約約女人的叫聲。他拿起了茶幾上的茶壺,卻發現里面沒有水。環視四周,基本上已經沒有什么盛水的工具了,就連昨晚買的那幾瓶沒打開的礦泉水都被打掃衛生的大嬸給收走了。
“媽的。”男人罵罵咧咧,剛想著再下樓去買點水,手伸進口袋里摸到了手機。他突然想起來自己記下了對面小超市的電話號碼,便掏出手機翻了出來,撥了過去。
“喂,萬盛超市。”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喂,你好,我是對面斌知酒店601號,我想買點水,你能幫我送上來嗎?”廖良說道。
“可以啊,但是要超過五十元才行。”女人淡淡的說道。
“哦,那你就順便幫我拿點零食吧。”廖良道。
“好啊,你想要什么零食?”女人問道。
“額,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就照著一百塊錢的拿吧,最重要是多拿點礦泉水。”廖良也實在不知道現在的超市里有什么零食,他太久沒回來過了。
“行,那我一會兒就給你送過去。”女人的聲音似乎挺高興。
“好,那一會見。”廖良客氣的回道,掛了電話。
幾分鐘后,苗晴面前站著一個女人,提著一大袋子的東西。
“喲,今晚是你值班啊,我去給601的送吃的。”女人說。
“啊,是劉姐啊?”苗晴認識這個女人,是對面小賣店的老板娘,老公常年在外,她跟婆婆一起經營著那間小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