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像是一個辦公室,擺著辦公桌和皮沙發,此刻在皮沙發上正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男子剃著光頭,臉型消瘦,穿著一件黑色襯衫,看起來不起眼,但卻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他身旁坐著一個身穿紅色旗袍的豐韻美婦,美婦氣質冷艷,身材妖嬈,旗袍開叉的地方露出兩條被肉色絲襪包裹著的雪白大腿,顯得格外誘人,正是帝豪ktv的老板娘白曉艷。
只是在帝豪ktv宛如女王一般高高在上的白曉艷此刻卻小鳥依人一般靠在光頭男子身邊,任由男子大手在自己渾圓修長的大腿上撫摸著,臉上還掛著討好的笑容。
而沙發對面,曹強正站的直直的,再也沒有半點之前的囂張跋扈,畢恭畢敬的看著沙發上的男人,眼中露出一絲緊張和畏懼之色,畢竟眼前的男人便是古縣黑道第一人呂紅堂。
“這么說,你已經發現了老鬼的蹤跡了?”呂紅堂淡淡說道,目光冷冷的掃向曹強,“為什么又讓他給跑了?簡直就是廢物!”
“是的,呂哥?!辈軓婎^上頓時冒汗了,趕緊說道,“我也是這兩天才發現的,我們在古縣找了老鬼好幾天,他卻一直都躲在市里的一個學校,不過等我帶人過去的時候,他離開了那所學校,可能是聽到風聲躲起來了。”
老鬼便是長濟市師范學院澡堂的老胡,曾經是古縣第一大幫派紅槍會的二把手,在和呂紅堂的鴻興幫火并之后,紅槍會轟然倒塌,而老胡也銷聲匿跡,躲藏起來。
呂紅堂一直派人在古縣尋找老鬼的蹤跡,卻怎么也找不到對方,曹強也是前幾天被人把車給劃了之后,擔心有人尋仇,才派人到處打探消息,無意中竟然得到了老鬼的下落,卻不想還是晚了一步,讓老鬼給逃跑了。
“曹強,你再加派人手,一定要把這個老鬼給我挖出來。”呂紅堂大手用力捏著白曉艷的大腿,沉聲說道,這個老鬼詭計多端,而且和自己勢不兩立,他一天不死,自己就一天睡不踏實。
“紅堂,不就是一個糟老頭子嘛?!卑讜云G被呂紅堂捏的大腿生疼,嬌嗔道,“何必這么大動干戈呢,我看還是好好打理生意重要?!?/p>
“你懂什么?”呂紅堂瞪了白曉艷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這個老鬼是我們鴻興幫的心腹大患,要是他哪天殺回來,我們全都得死,掙再多的錢有什么用?”
白曉艷卻不以為然,輕笑著說道,“紅堂,現在已經不是十幾年前了,你不能滿腦子還是打打殺殺的,你看現在還有哪個人自稱黑社會的,全都是董事長總經理,唐萬霖以前和你一樣在道上混,可看人家搖身一變,開了建筑公司,當了大老板,和縣長書記稱兄道弟,人家那才叫聰明,你手下兄弟再多,你能斗得過政府嗎?”
“他那叫稱兄道弟嘛,不過是給當官的裝孫子罷了?!眳渭t堂不屑一顧的說道,“我呂紅堂可不想給那幫王八蛋當孫子,整個古縣我看也就王天宇是條硬漢,可惜他不上道?!?/p>
“硬漢有什么用,還不是要給別人當狗?!卑讜云G笑吟吟的說道,“我們現在用不著去討好這條瘋狗,關鍵是要和狗主人搞好關系。”
“你說的輕巧?!眳渭t堂冷笑著說道,“這些當官的都和泥鰍一樣滑不溜丟,怎么可能讓我們粘上,你白曉艷不是號稱古縣賽貂蟬嘛,你看那些當官的誰敢睡你?”
白曉艷卻是心中羞惱不已,上次呂紅堂宴請王天宇,她被逼著去陪酒,其實就是為了色誘王天宇,可是王天宇卻看也沒看自己一眼,早已經看破自己是呂紅堂拋出來的魚餌,讓心高氣傲的白曉艷很受打擊。
她雖然一直以呂紅堂的女人自居,但骨子里卻是個生意人,不喜歡這種刀頭舔血的日子,一直想要勸說呂紅堂洗白上岸,做個正經生意人,要不然以后的下場不是被仇家干掉就是進去蹲大牢,可呂紅堂卻執意不聽,兩人也是齷齪不斷,貌合神離。
白曉艷知道呂紅堂早晚靠不住,暗中想要為自己留一條后路,上次在ktv里為了打探宋思薇的身份,不惜幫一個高中生手淫,在她看來只要能搭上縣里領導的關系,自己付出什么代價都無所謂。
可惜宋思薇是個女生,自己最擅長的那一套色誘根本用不上,白曉艷還沒有愚蠢到直接去找宋父做交易的程度,只能耐心繼續尋找機會。
曹強見到氣氛有些僵硬,趕緊說道,“大哥,其實我覺得嫂子說的有幾分道理,大樹底下好乘涼嘛,只要我們有了通天的關系,還怕王天宇找我們的麻煩嘛,他就是一條狗,主人讓他咬誰他咬誰?!?/p>
“少廢話,鴻興幫我說了算。”呂紅堂冷冷看了曹強一眼,“你想當家做主,等我死了再說。”
房間里的溫度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就連門外正在偷窺的馬軍都不由打了個哆嗦,心想呂紅堂果然不愧是黑道大佬,這氣場太強大了,要不然也鎮不住曹強這種大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