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放哪兒啊。」
劉艷皺起了眉頭,她里面穿著襯衣和牛仔褲,外面套著一件風衣,口袋很小放個手機鑰匙還成,可這毛筆怎么也有七八公分,根本放不下,要是放在行李箱又毫無意義。
「這個我都想好了。」
馬軍從盒子又拿出一條黑色的絲帶,把毛筆給穿起來,給劉艷掛在脖子上,然后說道:「這樣不就行了,要是有危險,你就直接拽下來。」
其實要是真的碰到歹徒,劉艷拿著這東西也根本沒用,馬軍也只是想讓劉艷能多拖延一點時間等著有人報警。
「這也太難看了吧。」
劉艷看著自己胸前掛著的毛筆,有些無奈,她也知道馬軍是關心自己,自己要是不戴會傷了對方的心,想著等上了火車再取下來。
馬軍也覺得劉艷胸前掛著這么一根東西挺難看的,而且上面還有少兒不宜的東西,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拿起毛筆往劉艷那深深的乳溝里一塞,笑道:「好了,這樣不就看不到了。」
劉艷感到乳房上碰到筆桿有些發涼,碩大乳團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瞪了馬軍一眼,不過卻沒有把毛筆再拿出來,想著自己馬上就要和馬軍分別了,就讓他再胡鬧一會吧。
馬軍摟著劉艷的蠻腰戀戀不舍的說道:「艷姐你走這么長時間,我也沒辦法跟你去,就讓這根筆代替我吧,你看到它就想到我了。」
劉艷露出溫柔的神色,伸手隔著衣服摸著那根在自己乳溝里靜靜待著的木棍,忽然想著這木棍要是再粗一點,可不就和馬軍那肉棒一樣嗎,這家伙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表示對自己的占有嗎。
可惜自己卻要去見另外一個男人,雖然那個男人從法律上來說是合法擁有自己的身體,劉艷知道馬軍心里肯定不好受,畢竟大家都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和丈夫和好了,必然會和馬軍疏遠,不可能再保持這種曖昧關系了。
想到這里,劉艷摸了摸馬軍的腦袋嘆息一聲說道:「馬軍,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的,不要胡思亂想,不管怎么樣,我都會是你的表姐,我走了。」
說完便拉著行李箱往檢票處快步走去,她不敢回頭看馬軍的表情,生怕自己心軟會留下來。
劉艷跟著人流慢慢通過了檢票口,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個孤單的高大身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往這邊張望著,不停的招手,她心中酸楚,眼圈濕潤了,也沖著馬軍揮了揮手,便扭身快步走進了通道,一路走到了站臺上,心中壓抑的情緒一下子釋放出來,眼淚奪眶而出,流下兩行情淚。
自從認識許志鵬之后,這些年來劉艷就一心一意的和丈夫過日子,從來沒有對別的男人如此牽腸掛肚,更沒有為其他男人流過眼淚,可是認識馬軍這幾個月,她卻流下了無數眼淚,超過了自己以前的總和,有時候她忍不住會想,難道自己上輩子欠下了馬軍的情債,所以這輩子才會和他糾纏不清。
一開始劉艷只是把馬軍當成一個對異性好奇的男生,想要引導他走上正軌,后來知道馬軍是自己的表弟,也只是對他態度更親切了一些,還達不到那種如膠似漆的程度,可是隨著后來發生的一件件事情,兩人的關系越走越近,最終讓劉艷全面淪陷,無論是肉體還是心靈都徹底背叛了丈夫。
劉艷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動了真情,她不是那種為了欲望可以隨便出軌的女人,就像李雯為了前途和利益可以拿自己的身體當做工具去和有權有勢的男人交易,也不會像張麗那樣為了單純的肉欲而放縱自己。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會背叛婚姻,哪怕丈夫丟下她一個人前往南方,她依然苦苦守著自己的底線,忍受著那半年多孤苦伶仃的寂寞夜晚,從來沒想過要偷情,更拒絕了李建軍的誘惑,抵御著馮昆的種種威逼利誘,甚至連常洪濤那樣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對自己示好,她都沒有動心,只想著好好經營自己的婚姻,讓丈夫能夠回心轉意回到古縣發展。
可是劉艷也不知道自己會喜歡上馬軍,她一直都告誡自己要把馬軍當成學生當成表弟看待,可是每次馬軍撲到自己身上求歡,她卻又是滿心歡喜,半推半就的迎合著對方,和馬軍在一起的時光是那么美妙,讓她如癡如醉,仿佛回到了當初戀愛的時光。
如果馬軍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劉艷還真有可能考慮和丈夫離婚,可是馬軍才十五歲,兩人相差了整整十歲,等到馬軍大學畢業,自己也已經人老珠黃,不再年輕,她沒有勇氣去等馬軍長大,更沒有勇氣去迎接世俗的偏見,她終究還是一個普通女人。
「對不起了,馬軍。」
劉艷閉著眼睛,淚珠從臉頰上滾落,她知道自己這一去,必然會和馬軍斬斷情絲,以后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
就在這時,旁邊忽然有人遞過來一張紙巾,輕聲說道:「擦一擦吧,站臺上風大,別吹的眼睛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