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松經(jīng)常來這家臺球廳打球,也算是客戶,臺球小妹基本工資沒多少,全靠陪客人打球掙提成,陪鄭松這樣的小男生打球錢最好掙,她當(dāng)然會維護(hù)自己的金主了。
“誰鬧事了,他欠我們的錢沒還。”黃國新瞟著臺球小妹包臀短裙下白生生的大腿,混不吝的說道,“要不你替他還了?”
“怎么了,誰在鬧事?”一個光頭男子叼著煙卷懶洋洋的走過來,他穿著短袖,露出兩條毛茸茸的胳膊上紋著兩個虎頭,顯得霸氣十足。
“泰哥,就是他們兩個。”臺球小妹指著黃國新和馬軍告狀,“上來就打我的客人。”
“唔,來砸我場子啊,膽子不小,混哪兒的?”叫泰哥的男子掃了一眼黃國新,目露兇光,黃國新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他這種紈绔碰到真正的流氓立馬露怯。
鄭松卻是得意洋洋,他來這家臺球廳打球不是沒有原因的,除了環(huán)境好,小妹漂亮,老板也罩得住,關(guān)鍵時刻不掉鏈子,這下黃國新和馬軍要吃苦頭了。
“泰哥是吧,我們可不是砸場子,就是找他問點(diǎn)事,不方便讓外人聽。”馬軍卻是上前一步,攔在黃國新面前,和光頭男子正面對峙,開玩笑,他在呂紅堂面前都沒慫過,怎么會怕一個開臺球廳的小混混。
泰哥眉頭微皺,掃了馬軍幾眼,忽然臉色一變說道:“哎你是那個白總的弟弟吧,叫馬軍?”
“我是馬軍。”馬軍點(diǎn)點(diǎn)頭,經(jīng)過昨天在火鍋店的事情他已經(jīng)沒有那么吃驚了,甚至開始習(xí)慣白曉艷弟弟這個新的身份,畢竟這個身份有時候很好用。
“嗨,這不是扯呢嘛。”泰哥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怕馬軍肩膀,故作熱情的說道,“怪不得我看你眼熟呢,行了,既然都是朋友,把事情說清楚就行了,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說著便又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鄭松臉都白了,他沒想到馬軍竟然這么吃得開,連臺球廳的泰哥都不敢惹他,心中叫苦,回頭一看,臺球小妹早就溜得無影無蹤了,只能硬著頭皮跟著黃國新和馬軍來到臺球廳外的一個僻靜角落。
“說吧,為什么這么干?”馬軍開門見山。
“干什么啊?”鄭松做賊心虛,他隱約覺得馬軍肯定是看到了那張照片,可心存僥幸,故作糊涂。
不過他迎來的是黃國新的一個耳光,“你丫還裝傻是不是,論壇的帖子是不是你發(fā)的?”
“什么帖子啊,我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鄭松還想抗?fàn)幰幌拢荒槦o辜的說道,“我真不知道什么帖子?”
馬軍和黃國新都火了,對著鄭松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鄭松終于受不了了,“別打了,我說,是我發(fā)的,我就是覺得好玩。”
“操你媽,你媽更好玩,怎么不去玩你媽。”馬軍怒不可遏,直接給了鄭松兩個耳光,這件事情已經(jīng)觸碰到了他的底線,要是換成之前的脾氣,他早就把鄭松打的他媽都不認(rèn)識了。
“我錯了,我馬上就把帖子給刪了。”鄭松捂著臉哭泣著說道,“馬哥,黃哥,我真的錯了,我不該發(fā)劉老師的照片,你們饒了我吧。”
“刪帖子就完了,沒這么便宜,你總得掏點(diǎn)精神損失費(fèi)吧。”黃國新嘿嘿一笑說道,“一個點(diǎn)擊一塊錢不多吧,你自己算算是多少錢?”
鄭松臉更白了,他那個帖子現(xiàn)在點(diǎn)擊量早就破了兩萬了,雖然母親許茹每個月都給他一兩千的零花錢,可架不住他整天往臺球廳跑,全都花在那幾個嬌滴滴的臺球小妹身上了,現(xiàn)在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錢,最后只能被逼著寫下了一張兩萬塊的欠條,用每個月的零花錢來分期償還。
馬軍卻還不解氣,可是帖子也刪了,人也打了,欠條也寫了,總不能真的把鄭松給碎尸萬段吧。
黃國新卻是眼珠一轉(zhuǎn),拍著鄭松肩膀說道:“鄭松,你看了劉老師的照片,馬哥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這兩年你就自求多福吧。”
鄭松一個哆嗦,要是馬軍每天都要來這么一次,自己那受得了啊,他哆哆嗦嗦的說道:“黃哥,你說吧,要我做什么都行,我真的知道錯了。”
“那好。”黃國新嘿嘿笑著說道,“既然你偷看了劉老師的照片,那你也把你媽的照片給我們看看,這樣很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