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瞎說,我有證據!算了,不說了…”武平顯得格外激動,欲言又止。
上次他在家里衛生間里,偶然發現床單上竟然有精液,而當時他和妻子根本沒有親熱過,再結合之前他看到妻子在小區和趙建軍擁抱的事情,肯定是妻子和前男友舊情復燃,在家里做愛了。
其實妻子和趙建軍做愛武平都能忍受,反正兩人之前就是情侶,該干的早就干過了,可他不能接受的是妻子一點也不尊重自己這個丈夫的尊嚴,竟然把趙建軍堂而皇之的帶回家里辦事,哪個男人能夠忍受這樣的侮辱。
可是他只能默默忍受,甚至回家之前還會給妻子打個電話,生怕撞到妻子偷情,到時候無法處理,畢竟是他離不開高紅梅,他根本不敢和妻子離婚。
平時他都是一個人默默忍耐,今天借著喝酒才和熟人訴苦,要不然他只怕自己會活活憋屈死。
董大江目光閃動,看武平的表情或許其中有什么隱情,他也不便細問,只是武平外形條件的確配不上高紅梅,兩人站在一起沒人會覺得這是一對夫妻,高紅梅就算是紅杏出墻也并不稀奇,反而能和武平過了這么多年倒是挺讓人詫異的。
“武老弟,老哥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高老師這么漂亮,惦記的男人肯定多,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能守得住嗎?”
董大江淡淡說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事關鍵還是看高老師她自己,你得拿出點魄力來,女人要哄,但不能沒有原則,更不能縱容,該立規矩的時候就得立規矩,你越是窩囊,女人就越看不起你,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既然嫁給了你,就得守婦道,你要還是個男人,今天晚上回去就和她把話說清楚,能過就過,不能過就一拍兩散,女人多的是,不差她一個!”
“說就說,有什么了不起,我早就受夠了?!蔽淦角榫w亢奮起來,把酒杯啪的摔在地上,端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黝黑的臉龐上透出幾分紫紅色。
董大江見到時候不早了,便起身告辭,武平搖搖晃晃起身收拾桌子,想著晚上回家要和妻子攤牌,只覺得全身的血液一個勁往大腦沖著,他要找回自己男人的尊嚴。
這時一個人走進店里,武平以為是顧客,不耐煩的一揮手,大著舌頭說道:“賣賣賣完了,明明天再再來吧…吧?!?/p>
“哎呦,武平,你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啊,天還沒黑呢,就喝上酒了,心挺大啊?!蹦侨撕俸傩χf道。
武平一愣,抬眼看了一下,對方竟然是趙建軍,他頓時沉下臉來,冷冷說道:“誰讓你進來的,我這里不歡迎你,你走吧。”
“武平,現在脾氣大了嗎?”趙建軍哈哈一笑,找了個凳子坐下,左右看了看,“生意怎么樣啊,一個月能掙到一萬嗎?”
“和你有什么關系?”武平顯得十分窘迫,他豆腐坊雖然生意不錯,可利潤不高,再加上各路人馬盤剝,一個月好的時候也就四五千,生意差的時候還不到三千,距離一萬遙不可及。
“當然有關系了?!壁w建軍說道,“想給你介紹一筆生意,我認識一個搞餐飲的老板,可以從你這兒訂貨,一個月至少三萬的貨,一月一結款,有沒有興趣?”
“真的假的?”武平頓時意動,只是心中狐疑,趙建軍會這么好心,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當然是真的。”趙建軍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拿給武平,“你自己和他說?!?/p>
話筒里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武平問了幾句,對方是長濟市的一家食品加工廠,專門給超市供貨的,說是只要武平的貨質量過硬,可以先簽一年的合同,之后可以轉為長期供貨商。
竟然是真的,武平一時犯難了,面前的男人和自己妻子曖昧不清,甚至給自己戴綠帽子,兩人本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可是趙建軍卻是高紅梅的初戀男友,如果不是趙建軍拋棄了高紅梅,自己也根本不可能撿了這個便宜,說起來反而是自己挖了趙建軍的墻角,這種事根本就是一筆糊涂賬,怎么也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