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好臟。”
“朕找到她的時候,她身上就那幾塊破布,那樣多的男人倒在那里,是不是都碰過她?”
“那一天是這樣,那三年里肯定日日都是如此。”
“朕無法想象。”
“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大夏的皇后,以后是朕妻子的女人,在北齊做了三年的婊子啊。”
“朕只要一碰到她身上的任何一寸肌膚,就會想到或許這些地方被無數個男人碰過。”
“惡心,朕會想吐。”
帷幔里聲音停了,賀霽明好像坐了起來。
女子的影子緊隨其后,纏在了他身上。
“那這個女人太沒氣性了些。”
“如果櫻兒是這個女人,定然情愿一死,也絕不讓這些人染指櫻兒分毫。”
賀霽明好像對這番話有所觸動。
他一定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吧。
他覺得,我就該到北齊伊始,就拒不受辱,一頭碰死。
可他忘了三年前他奪嫡成功,大夏國力已然大傷。
而北齊的整兵速度,比他想象得快得多。
如果沒有我與元娘硬生生拖了三年,如果沒有元娘變著法子讓那些王爺感到新鮮不愿殺質為號,被兵臨城下的,就是大夏的皇城了。
賀霽明,或許真的是個好皇帝吧。
用我拖來的三年,他成功掀了北齊。
如今,他躺在另一個女人懷里,責怪我為何沒有氣性,不一死了之。
也不會讓他如今在這里這樣難受。
我忽然覺得好沒有意思。
那些苦苦支撐的一千多個日夜,要活下來回來見他,那些信念。
仿佛一夕之間成了笑話。
喉頭一甜,我忽然克制不住地噴出一口血來。
床上的兩個人都定住了。
昏迷過去的前一刻,我看見賀霽明匆匆披衣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