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敬仁惦記這個項目整整兩年,現在卻被他自己養的狗攪了局,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一旦喬家父子鬧翻,喬氏集團董事會那些人一定會有動作。到時候,就是我們一舉擊潰喬家的最好時機。”
容晝白這些話是對手機那頭的曲歌說的。
但,同時也是說給面前的人聽的。
此刻,他正坐在秦氏集團頂樓。
在他對面漫不經心地搖著紅酒杯的人,正是秦恕之。
容晝白掛斷電話,秦恕之才出聲。
“她什么反應?”
“很平靜,畢竟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了。”
“她就一點都不擔心喬胥安?”秦恕之挑眉,“再怎么說也是三年的感情,這女人心可真狠。”
“是喬胥安騙她在先。”
“喲,你這算不算是護食?”
秦恕之勾唇笑,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容晝白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可讓他失望的是,容晝白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那雙深沉如暈墨的眼里永遠看不出任何情緒,仿佛一潭死水。
認識十年了,他卻好像從沒見過他真正的樣子。
秦恕之實在好奇,到底有什么事能讓這塊石頭動情。
容晝白一眼就看穿他腦子里又在琢磨些沒用的事。
他拉回正題:“這次多虧了曲歌,我們才能成功分化喬家的勢力。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什么意思,你又要回加國了?”
“老爺子過世后,那邊一堆爛攤子,我要是不看緊點,怕被別人撿了便宜。”
“也是。你說你,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情親自回來陪那小丫頭過家家。你倒是真寵她。”
“就這么個侄女,當然要寵著。”
“哈?”
這話,換了別人說或許可信。
可從容晝白嘴里說出來,秦恕之只覺得聽了個天大的笑話。
八竿子打不著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