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死皮賴臉。
他不但坐下了,還不客氣地端起了碗筷。
“吃這么好?正好我也餓了。”
“你給我放下,這不是給你吃的!”
“別這么小氣,這么多你們兩個吃得完嗎?”
話音未落,最鮮嫩的魚腹肉已經進了容晝白嘴里。
喬胥安本不想在病房里發火,但他實在是忍無可忍!
他上前一把揪住容晝白的衣領,將他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滾出去!別逼我說第二次!”
“啊?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我說讓你滾!”
“你不是不說第二次嗎?”
容晝白彎著眉眼,幾句話就把喬胥安耍得團團轉。
看喬胥安那張臉黑得像被人抹了煤灰,曲歌忍俊不禁。
聽到她笑,喬胥安瞬間惱羞成怒。
他揚手揮拳直往容晝白的面門,拳風凌厲,幾乎可以聽到空氣被劃破的風聲。
可容晝白只是微微側了側頭,便輕易地躲開了他的拳頭。
“就這點本事?”
容晝白順勢掙脫喬胥安的手,嘴角掛著毫不掩飾的挑釁。
喬胥安眉間凝起一道深壑。
他不敢相信,自己剛才那一拳竟然打空了!
就算是從小陪他練拳練了二十幾年、和他有著極致默契的陸云錚,也從來沒能從他的拳頭下脫身。
眼前這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小白臉……
他到底什么來頭?!
喬胥安不再輕敵,眸中凝起一絲警惕。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一直纏著曲歌?”
“她沒告訴你嗎?”容晝白故作驚訝。
他看了看曲歌,又回頭看向喬胥安,彎著眉眼笑道:“我是她舅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