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歌真想給他一個白眼,可惜他不在旁邊。
她蹙眉,心里有些不踏實。
“你明知道他在,干嘛還要來?你編得那么離譜,他肯定會讓人去查,到時候你讓我怎么解釋?”
“出了這么大的事,我當(dāng)然要親眼看看你才安心。”
容晝白說話總是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曖昧。
可還沒等曲歌反應(yīng),他又換回了平時那樣沒正經(jīng)的語氣:“放心吧,他要查就讓他查。他能查到的,只會是我想讓他查到的。舅舅辦事,你還信不過?”
“……”
雖然有點無語,但曲歌不得不承認(rèn),容晝白跑來鬧了這么一場,她現(xiàn)在心情好多了。
她話鋒一轉(zhuǎn):“說正事吧。他剛才說公司有急事,也是你安排的?”
“那倒不是,應(yīng)該是喬晚晚。十分鐘前,我的人看到她去了喬氏。”
“她現(xiàn)在去喬氏做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這么神通廣大,還有你不知道的事?”
“少拐著彎損我。”容晝白笑,“說說看,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如果你想走的話,我隨時可以帶你走。”
“還不是時候。”
眼下,喬晚晚毫發(fā)無損,黎思琦卻躺在醫(yī)院生死未卜。
這種局面,曲歌怎么可能安心一個人離開江洲城。
況且,黎思琦現(xiàn)在全靠喬家的醫(yī)療團隊撐著。
一旦她走了,喬胥安那個瘋子還不知道會對黎思琦做什么……
用她身邊最在意的人來威脅她,本就是他慣用的伎倆。
“那你甘心就這么受制于他?”
“當(dāng)然不是。這次,我要先發(fā)制人。”
這兩天躺在醫(yī)院,曲歌想了不少事。
之前,她一心想報仇,跟喬胥安硬碰硬,最后落得這一身的傷。
而喬胥安卻借勢解決了喬敬仁和柳媛這兩座一直壓在他頭頂?shù)拇笊剑蔀榱巳缃駟淌霞瘓F的最高掌權(quán)人。
他所做的一切,教會了她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