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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咬人？（第5頁）

他留在傅明深身邊做助理，只為了贖罪，這也是他活下去的動力。

現(xiàn)在大仇得報，他也許會喪失這種動力，做出更極端的事情，比如——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畢竟他母親也曾經(jīng)做過相同的選擇。

這也是葉葳葳要求他答應(yīng)自己一件事的原因。

“真的嗎？”心頭一暖，周意淮的眼淚最終還是掉了下來，滑進嘴里，又咸又澀。

“真的。”葉葳葳點頭，又說，“你不是說答應(yīng)我一件事？還記得嗎？”

“記得。”周意淮垂下頭，眼淚啪嗒啪嗒掉在手背上。

“誒，你別哭呀！”葉葳葳手忙腳亂地給他擦眼淚，但這家伙像是水做的，眼淚越擦越多。

我靠，煩死了！凡人怎么這么脆弱啊！

她也不擅長安慰人，想了半天，從空間里摸出一尊小貓玉雕，遞到他手里，“喏，這個送給你，別哭啦！”

“……嗯。”周意淮收住眼淚，手里的白色小貓玉雕是伸懶腰的姿態(tài)，雕工活靈活現(xiàn)，質(zhì)地細(xì)膩瑩潤，棱角都撫摸得溫潤光潔，顯然是經(jīng)常把玩的愛物。

“謝謝。”他手指輕輕撫摸著小貓的頭，“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葉葳葳松了一口氣。

這玉雕還是師尊送的，她當(dāng)時年幼，撿回來一只凡俗世界的小白貓，取名叫“咪咪”，喜歡得不了，整天抱著，同吃同睡。

養(yǎng)了幾年之后，咪咪壽終正寢。

她第一次意識到生離死別，哭得稀里嘩啦的。

師尊為了哄她，特意用白玉雕成咪咪的模樣。她捧著不離手，天天晚上睡覺抱著。

盤了一百多年，都盤出包漿了。

見周意淮情緒轉(zhuǎn)好，葉葳葳連忙說：“你答應(yīng)我，以后一個人也要好好活下去，能做到嗎？”

“嗯。我答應(yīng)你，能做到。”周意淮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就好……”總算哄住了，葉葳葳這才放下心來。

全然沒留意周意淮嘴角的笑意漸深，看著她的眼神也變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