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細君看了看女郎臉色,想了想就應了,畢竟這些日子確實難。
在野外休整可比城里累,不是找塊空地席地而坐就行了,得除蟲蟻,薰走毒蛇,還得警惕些野獸。女郎一時興起,他們得各自忙活,注意各種事項。
她清洗完換好衣裳躺下,看著里頭的女郎,有些憂愁。“女郎何苦走這一遭?”
“不走這一遭,命運就會隨波逐流,我喜歡自己掌控。”
就好比現代能穿回二十年前,如果有能耐的人,會自己創業,沒有能耐的人,會傾家蕩產投阿里巴巴,再購買房產。要么得勢,要么借勢。
這年頭還不像現代那么平等自由,這時奴隸制剛走,封建還沒開始,漢武統一思想后,漢民族才有了雛形,可各朝各代也是外儒內法,法家從未缺席,但墨農淪為小道,再興得是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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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之后,但有了形就被打散,到了明直接成了匠藉低賤。
而且如今墨家子弟俱在,如果漢初以墨農興盛,幾百年傳承下來,那后世也不會再輕視無視。只要有用,高祖最大的優點就是聽勸用人,那些沛縣眾人,也不是一開始就會打仗的。
有著光明的未來,所以道路上的坎坷波折,都是可以忍受的。
帶著思慮入眠,在細君平穩的呼吸下,也安然入睡,客棧里兵士分上下夜守著夜,平穩的渡過。
一直如此,到了會稽,還未等休整談買賣,陳勝吳廣起義聲,黔首暴亂,天下響應,項梁于會稽起兵,魏欷過來尋魏倩,面色著急,這種大事,不是他能拿主意的了。
這場動亂比想象中的來的更早一些,秦末的亂世有些復雜,不是溫水煮青蛙,是來的浩浩蕩蕩,慘烈無比,走得轟轟烈烈,不過七年而已。
但七年也是戰亂,屠殺,逃亡深山,漢初時,天下少了半數人口,窮得天子找不齊四匹毛色體型相同的馬。
魏欷拿不定主意,天下都亂了,身上貨物肯定只能處理賣掉,一時還回不去大梁,路上可不是來時那么安穩。
“魏叔,此時不可慌亂,項梁復楚,我們又不是秦人,我乃信陵君后人,他不至于刀兵相向。”
“這……倒也不是害怕項將軍,是黔首暴亂,我們如何回大梁?”
魏倩目光灼灼,對上他的眼睛,一時間,魏欷被那野心勃勃的眼神蠱惑了,就這么認同的聽著。
“亂世自有機遇,我們既然到了此處,必定是上天的安排,天授不取,反受其咎,自有你我的好處。”
魏欷此時也沒主心骨,魏倩此時是府上能發號施令的人,把責任都擔了去,魏欷自然馬首是瞻,更何況女郎看著心有成算。
項梁已將會稽握在手里,此時正是賣好的好機會,魏倩讓魏欷去遞拜貼,也別賣了,此時義軍都一窮二白,將此次帶的鐵器盡獻上,先撈個名。
柳細君清點著一路帶過來的家當,帶著信得過的婆子清點擦拭著。會稽的府院小,就是商隊落腳的地方,里里外外都不方便,這才打掃干凈,外面就亂了,但亂兵闖官府糧庫,府門一關倒也還好,楚人起兵并沒有在楚地sharen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