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男人居然又收攏了一點手臂,隔著一層被子把他嚴嚴實實抱在懷里,大冬天捂出一身汗。
堂堂警察竟然趁著月黑風高虐待尸體,可惡。
知花裕樹氣呼呼地把八爪陣平推下床,床離地面不遠,卷毛男人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居然美滋滋地接著睡了。
反正也睡不著了,知花裕樹就這么抱著手臂坐在床上死死盯著松田陣平,直到鬧鐘響起。
“呵,你終于醒了啊?!?/p>
清晨,迎接松田陣平的就是這么一聲冷冷的質問。
他迷迷糊糊地,“?”
“身為警察,都從床上摔下去了也沒有反應。”知花裕樹嚴厲地指責道,“這樣的話遇到危險怎么辦?這樣的你能承擔好保護民眾的責任嗎?”
松田陣平揉了揉被睡亂的頭發,成功把它變得更亂,男人剛睡醒的嗓音有些沙啞。
“抱歉,因為你在身邊,所以太過放心了?!彼D了下,露出深刻反省的表情,“下次絕對不會了?!?/p>
因為你在身邊,所以太過放心了。
所以太過放心了。
太過放心了。
了。
知花裕樹嚴肅的表情瞬間垮掉,他低頭左看看,右看看,再摸摸床鋪,忽然感覺這床鋪也太床鋪了。
“是、是啊,我確實是這么可靠,松田你在我身邊放松也很正常,嗯,請繼續保持!”
松田陣平把兩條手臂交疊著放到床沿,下巴擱上去,微微歪頭看向銀發男人。
他臉上又起了薄紅,在一片雪白上,紅得人心口發癢。
“不生我氣了嗎?”
天色仍是黑的,只有一點稀薄的月光透過窗棱,卷毛警官背著光,脊背微彎,姿態柔軟,眼眸里閃爍著碎星般的光。
這個樣子還怎么讓人生氣啊。
“……不氣了。”
知花裕樹宣布松田陣平將在他的朋友排行榜上再進一名。
早上6:00。
洗漱完畢的松田陣平要和萩原研二一起去晨練,他們這種baozha物處理班的警察動不動就要穿二十幾公斤的防爆服工作,沒有健康的體魄連路都走不動,自然一天的鍛煉都不能落下。
知花裕樹拒絕了和他們一起去晨練的邀請,他看了看時間,慢悠悠打了個哈欠,“我要回家補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