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個哈欠,接過蘇格蘭遞來的醒酒湯,溫度剛剛好。
蘇格蘭緊張地看著他,“萊蒙,你真的能喝這個嗎?”
他很擔心小樹是為了安慰他才繼續強撐,以他的立場身份又沒辦法強行帶小樹去醫院做個檢查。
小樹每個月都去研究所檢查身體難道就是因為這個?
“安心啦,我不會騙你的,蘇格蘭。”知花裕樹笑了笑,“我們可是朋友,朋友之間是不能有欺騙……”
話說到最后,他逐漸心虛。好在蘇格蘭似乎有什么心事,沒發現他的語氣變虛了。
在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事情上,知花裕樹可沒少騙蘇格蘭。
當然,適當的欺騙是有益的。
不過經過今晚這件事,知花裕樹覺得總是這樣藏來藏去,遲早有一天會翻車。
與其被蘇格蘭發現,讓事情變得更嚴重,倒不如由他這邊主動,只要找到合適的理由,和警察接近也是能說得通的,比如情報組那邊就經常做類似的事情。
還有人當偵探當得都快成警界之星了。
只是行動組這邊……大家普遍都有警察厭惡癥,只是病情輕重的區別。
不過蘇格蘭比起黑、基安蒂他們這些人還是好很多,他看起來對警察沒有那么深惡痛絕,努力一下還是能做到表面和平相處的。
好,之后要好好計劃一下這件事。
喝完醒酒湯,知花裕樹又迷迷糊糊地在沙發上躺下,一只溫熱的手按在了他胃部。
因為知道那是蘇格蘭的手,他連眼睛都懶得睜,迷迷糊糊地“嗯?”了聲。
蘇格蘭輕聲說。
“我幫你按摩一下胃部,會更舒服些。”
……
第二天早上從床上醒來的知花裕樹神情氣爽。
昨晚回到安全屋前的事情他幾乎都記不得了,回到安全屋后的事情倒是模模糊糊記得個七七八八。
清晨的大腦非常清明。
他有了個主意。
他可以循序漸進地讓蘇格蘭接受和警察表面上的和平相處。第一步,帶蘇格蘭一起去拜訪諸伏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