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說得對,很適合你。”萩原健一郎在旁邊無腦幫老婆的腔。
萩原美子:“不過我之前稍微有些擔心小樹會不喜歡,因為覺得小樹對衣服的風格很有自己的想法,但我每次都自作主張地按自己的喜好挑了……如果不喜歡的話要直接說喲,不要遷就我。”
知花裕樹紅著臉搖頭,小聲說:“沒有,喜歡,很喜歡。”
萩原美子的母愛頓時再一次被激發到頂點。
多可憐的孩子,明明看起來是理當被寵愛著長大的,卻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一件衣服就高興成這樣,真恨不得再多疼他一點。
萩原健一郎笑著說:“今天剛接了新的書桌訂單,小樹要來幫忙嗎?”
知花裕樹:“要!”
知花裕樹把新的風衣脫下來,小心地掛到已經快要滿滿當當的衣柜里——這不是萩原美子第一次給他買衣服,衣柜里三分之二的衣服都出自她的手筆,打扮知花裕樹儼然已成了萩原美子的新愛好。
知花裕樹環顧四周,書桌上擺著他帶來的書,手辦柜里兩層已經塞滿,置物架上是他的茶杯、雨傘、醫藥箱、游戲機……不知不覺間,他的痕跡已經充滿了整個房間。
盡管只是一間客房,不過對知花裕樹而言,最接近家這個概念的地方就是這個小房間。
如果他真的是萩原家的孩子就好了。
知花裕樹跟著萩原健一郎去往工作室。
他是中午的時候到的,因為是工作日,萩原千速和萩原研二都在上班,家里只有萩原夫婦。
這樣剛好,知花裕樹覺得自己也要喘口氣。
決定來萩原家的時候倒是很痛快,真的到了他又開始糾結。
萬一研二真的也塌房了怎么辦?他塌了不要緊,以后要怎么面對萩原媽媽和爸爸啊?
判離的話能把媽媽爸爸判給他嗎?實在不行,各退一步,媽媽給他,爸爸給研二,千速姐自己選要跟誰。
這樣總公平了吧。
到底怎么樣才能合法地把媽媽從別人手里搶走啊?
愁人。
知花裕樹唉聲嘆氣地邁進工作室。
工作室里有張很大的辦公桌,知花裕樹上次去北海道拍的照片被洗了出來,萩原健一郎親手做了相框裝裱起來后放在了這張桌子上,旁邊是萩原一家的照片。
再旁邊是萩原研二和萩原千速小時候的照片。兩個粉雕玉琢的白玉小團子,臉紅撲撲的,萩原研二那張還閃著盈盈淚光,可愛得要命。
知花裕樹盯著瞧了一會兒,萩原健一郎就忍不住開始炫兒了,“是不是很可愛?那時候小研二才四五歲,給小女孩發糖果被無視了,結果就這么可憐巴巴地哭了。”
他輕易就把兒子的黑歷史給抖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