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冉站在原地凝著了好一會兒她的背影,走到衣柜面前,拉開了門。
如果還沒被收到別處,那塊從影視基地帶來的小石頭,應該在某件衣服的兜里才對。
借著幫她收拾衣服的名義,找起了那塊小石頭,沒多久,莫冉捏著那塊小石頭對她說:“你兜里有石頭,我扔了噢。”
成十亦瞇眼看看她,輕松地說:“扔吧,不知道哪來的。”
莫冉:“”趁她不注意,塞進了自己的包里。
里里外外收拾完畢后,成十亦望了望自己的小床,同她說:“我的小床很窄,可能放不下兩個人。”
“放得下,我們以前睡過,很暖和。”莫冉又拽了拽她衣角,說了句:“你別趕我走。”
幾個字說的楚楚可憐,拽衣角的動作也楚楚可憐,成十亦留下了她。
在桌角擱置了幾個月的小夜燈,這晚卻怎么開都不亮,它就像一個被遺忘的人,低著頭陷入一場沉睡,怎么都喚不醒。
成十亦將窗簾拉開一半躺回床上,淡淡的月光灑進房間,隱隱勾勒著屋里的輪廓。
床真的很窄小,兩人挨挨擠擠的貼在一起,稍稍一動,便是肌膚間的互相摩挲碰撞,連彼此的呼吸都交織到一起纏繞。
“還好有月光。”成十亦枕著自己的胳膊,看著被云遮了一半臉的月亮,輕輕說了一句。
“成十亦,如果是你在我身邊,沒有夜燈我也不怕。”
“為什么?”
莫冉笑笑:“因為心安吶,小姑娘。”
她此時也看著外面的天空,絕美的側(cè)臉被月光輕盈勾勒,像在暗夜里盛開的嬌艷花瓣,讓人心生愛憐。
成十亦抿抿唇瓣,小聲問她:“為什么要把公司搬到北市?”
“北市挺好,很多影視公司都在那邊,工作方便一些。”
這個理由說的太過云淡風輕,甚至都沒有提到成十亦要去北市做音樂的字眼。
莫云竹經(jīng)常會埋怨她心事重,什么都埋在心里不往外講。
“可是你的家在這里,你將公司搬到北市,里面有對我的愧疚嗎?”問這話時,她一只胳膊將身子微微撐起,緊緊盯著莫冉的臉。
也就在這時,莫冉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自從成十亦醒來后,同自己的聊天很多時候都會有意無意帶上一句話:
“你是因為對我愧疚嗎?”
短暫的沉默后,莫冉突然坐了起來,對她說:“我?guī)闳€地方。”
“去哪里?”深更半夜。
“別問,到了就知道了。”
臉上還是懵懵的表情,人已經(jīng)被莫冉罩上外套,拽到了停車場。